雲遵看到劉霍坐在了高堂上,人並沒有起來,轉過身子,繼續朝著劉霍跪著,道:“從今以後,我乾雲觀和徐家願意誓死追隨上神,死而後已。”

徐之洪也緊隨其後喊道:“我徐家以後追隨上神,死而後已。”

“你們以後真願意追隨我?”劉霍高高在上地說道。

在場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誓死追隨餘上神,死而後已!”

劉霍深知自己以後是一定要在這個世界闖蕩一番的,確實手下需要些精明強幹的屬下。而且此次為了徐之洪出動了這麼大的陣勢,也應該讓他回報些東西才行。

劉霍順手在自己兜裡掏出了兩個藥丸,說道:“鑑於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你們是不是真心實意我並不知道。我這裡有兩顆藥丸,裡面含有劇毒。如果你們真心想投靠與我,就把這兩顆藥丸吞下去,每隔三個月找我要一次解藥。以證明你們的誠心。”

雲遵回頭和徐之洪對視一眼。

其實到了這個歲數,雲遵已經不再為自己考慮,他知道自己再怎麼活也就幾年了。他當下更多擔心的是自己的徒弟,藍柯。如果能讓藍柯跟著劉霍修煉,就算是死他也願意啊。

而徐之洪也一樣,他更多考慮的是子孫後代。這群孩子們,徐之洪是非常瞭解的。習慣的窮極奢靡的生活,讓他們過普通人的生活已經不可能了。而且劉霍的本事他已經見過了,隨手就滅了一個修道宗門。如果以後劉霍的宗門能夠庇佑他們,自是極好的。就算這樣做會折損徐氏的人道氣運,恐怕這群崽子們也會答應。

雲遵首先站起來,走到了劉霍的面前,拿起了那粒藥丸吞了下去。

徐之洪,推了推面前的徐向。徐向走到劉霍面前,把剩下的一粒藥丸拿到了徐之洪的面前,徐之洪拿起了藥丸也吞了下去。

劉霍嘴角玩味地笑了笑。其實兩粒藥丸並沒有什麼毒性,倒是可以讓人拉肚子。以前徐之洪如此的算計蘇氏,此事不能這麼筒單的就過去了。為蘇悅兒出出氣也好。同時也考驗考驗兩個人的決心。

雲遵吞下藥丸以後,想開口開了幾次都沒有好意思張口,畢竟餘江前面已經拒絕了他。若此時當著眾人提及此事,劉霍當場拒絕,雲遵的人就丟大了。而且此事以後就成為了板上釘釘的事,不能夠緩和了。

劉霍看出了雲遵的難為情,也知道雲遵接下來要說什麼。劉霍率先問道:“雲遵,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雲遵看了一眼藍柯,咬了咬牙說道:“老道我還是想請上神大人,收了藍柯為徒弟。請求上神大人再考慮考慮!”雲遵說完,給劉霍磕了一個頭。

“我以後的路將會很艱難,無比崎嶇。你確定讓他跟隨於我嗎?不管他以後將會面對什麼樣的危險?”劉霍勾勾眉毛說道。

“此事我不好替藍柯作決定,藍柯可以自己做決定。但是我相信我帶出來的徒弟,絕對不是貪生怕死,忘恩負義之徒。若上神大人以後有什麼為難,我相信藍柯一定以死相報,死而後已。”雲遵堅定地說道,然後充滿期待地看向藍柯。

“藍柯,你自己覺得呢?”劉霍問道。

藍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藍柯願意以後追隨上神,不管刀山火蘇,鼎力相隨。”說完,藍柯深深地對劉霍磕了一個頭。

“好,哪你從今天記住師父的名字,師傅不叫餘江,我叫劉霍。大劉的劉,疆域的疆。”劉霍說完,抬抬頭看看天空。在心中說道:“神界,老子一定會回去的。”

雲遵高興的欣喜若狂,站起來手舞足蹈道:“我這憨兒,以後終於有望了!”

然後趕緊跑過去,按著藍柯的頭:“你還不趕緊給餘上神行禮!”

劉霍不喜歡形式化,所以一切從筒。只讓藍柯給磕了幾個頭,拜師禮儀就算完成了。

劉霍從懷中摸出了兩本書,一本是《九天星辰訣》,一本是《星辰劍訣》,這兩本功法是由九天星君所創。當時九天星君剛剛創造出《九天星辰訣》,想要創造一套與之匹配的劍法。拉著劉霍陪他砥劍了好幾年。最後把這兩套功法也送給了劉霍,這也是神界不成文的規矩。

此時人間自然靈氣稀薄,這套靠九天星辰修煉的功法正好適合藍柯。

“你既以拜我為師,我也沒有什麼好送給你的。這套功法是根據九天星辰所創造出來的,靠吸收九天星辰之力來修煉。此時人間自然靈氣稀薄,正好適合你。我便把這套功法送給你吧。”劉霍說完,就把功法丟給了藍柯。

藍柯趕緊磕頭謝恩。

雲遵不由自主地看向兩本功法,目光再也離不開了。當初他對乾雲宗那麼賣力,也只得到一部只有煉體期功法的低階功法殘卷啊。

劉霍看到雲遵盯著兩套功法看,對雲遵說道:“你就不用再看了,你此生已經基本和仙道無緣了。”

“是,是。”雲遵趟尬地後退了兩步,剛才竟然不爭氣,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兩步。

“人修煉最主要的就是先天之氣,你到了現在這個歲數。體內已經雜亂無章,別說踏入仙道,就算是修煉,也難再精進一步了。你心思駁雜,精於人事,以後你還俗,去幫助曼若管理蘇氏集團吧。”劉霍對雲遵說道。

雲遵心中有些感傷,看來自己此生和修道無緣了。自己沒有這種仙緣,這也是命運。然後回頭再看看藍柯,心中又不免有了些欣慰,只要他能好就好,劉霍隨手就給了這麼高階的功法,想來自己沒有選錯人。

雲遵對劉霍鞠了鞠躬道:“雲遵聽命!”

事情處理完畢,劉霍在乾雲觀住了一日。便帶著眾人下了山。

蘇悅兒擔心劉霍,餘媽媽也向她追問了幾回,但是蘇悅兒卻不能跟她說實話,還要在餘媽媽面前,假裝強顏歡笑。這種深壓心底的擔憂,讓蘇悅兒坐立難安。

當劉霍終於回來以後,蘇悅兒一個箭步衝進了劉霍的懷裡:“我再也不能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了,擔心死我了。”

劉霍揉揉蘇悅兒的頭:“沒事,我這不是安全地回來了嘛。”

“嗯嗯,我以後再也不能撒開你的手,同意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了。”蘇悅兒小鳥依人地窩在劉霍的懷裡,撒嬌道。

劉霍笑笑,沒有再說話。餘母出來看到這一幕,欣慰地笑了笑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要看到兒子安全她就放心了,剩下的時間還是留給這兩個小兩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