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書房內。

“你確定他爆發了七彩光芒。”獨孤明還不到四十歲,歲月的痕跡卻早已經爬上了他的臉龐,頭髮中夾雜著幾根銀髮,雙目神采奕奕,卻是佈滿了血絲,此刻眼神銳利的盯著獨孤玉問道。

“是的,女兒敢確定,可是他卻說自己是單色丹,而且是白色的。”獨孤玉的臉在陽光的斜射下,顯示出瞭如同男子的那般剛毅與冷峻。精緻的面孔上微微的蹙起了眉頭,此刻更加的凸顯了那一絲的孤高與睿智。

“白色丹,白色丹。……”獨孤明的雙手敲打著桌面,眼睛也從獨孤玉身上轉移到書桌上的物品,此時正直勾勾的盯著書桌上那個精美的紅鸞石。整個紅鸞石的製作異常的精巧,製作匠人根據山石的走向,勾畫出了瀑布,人物,青松,清泉等等,不同的形態不同的設定,讓人流連山景,有感受到山石中人物調皮的一面,整個山石佈局構思精巧完美,這樣的一件藝術品,恐怕很多人一輩子都買不起。

“玉兒,這個任…任什麼。”獨孤明突然開口問道

“任不疑。”

“嗯,此子可以你先去試探拉攏,如果拉攏不成,你也知道該怎麼做,威脅到我們獨孤的人至少現在不允許存在。”一個剛剛成丹的武者,也沒什麼好怕的,就是武師自己也可以滅了他。

武者和武師的差別可不是天才能夠一天就可以彌補的。

而眼下就看這個小魚要怎麼選擇好了。

任不疑拖著疲憊的身體行走在街道上,天氣漸漸的暖和了起來,街上的行人也多了,做買賣的人開始了此起彼伏的吆喝,似乎在說著冬天已經過去了,春天不正在眼前嗎?

“哎,這輩子恐怕也成不了武者了。”一旁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垂頭喪氣的說到,一聲通病相連,讓任不疑立馬關注了那個身材高大的少年。

“成不了武者,你難道就是廢人嗎?你不是還有我嗎?還不知足?”少年旁邊的一個美麗的少女,拽著少年的衣衫,有些撒嬌的說道:“而且我們可以做生意啊,到時候我們僱武者來保護我們?讓那些武者看不起我們,哼!”

“阿嬌,你真好。”那少年看向那少女,忽然一把摟住。

任不疑忽然笑了,他笑自己的可笑,以前沒有內丹,擔心不能成為武者。如今成丹了,卻在為單色丹而擔心。自己的道路能走多遠難道不是自己說的算嗎?況且自己從來不認為自己的丹是垃圾丹。

“哈哈哈,庸人自擾之。”

此刻的任不疑不在遲疑了,整人突然向變了一個人一樣,剛才的頹勢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銳氣。

“喲,成丹了就這麼開心啊,可惜啊,是個單色丹的廢材。”不知道什麼時候宋二公子來到了任不疑的身後,這一次沒有身邊的兩個家奴,可是宋二公子似乎就喜歡打人臉一樣,無情的揭示單色丹的秘密。

“成丹了,不該開心嗎?”任不疑此刻不在退縮。

“單色丹,還不如不結的好呢?”剛才的少男少女打趣的說到,聲音壓的很低,尋常人自然聽不見。

任不疑卻聽見了。

恐怕這一刻任不疑才知道自己的耳朵這麼靈敏,周圍人的呼吸自己留心的話都可以一一聽見。

成丹前後的差別真的這麼大嗎?

“成丹說明這條道路適合我,它說明我能走這條路。至於能走多遠,那要看看我的心有多大,不是嗎?。”任不疑面向少年少女說道。

那少男少女本來就無意說的,此刻又惹上了武者,哪裡還敢停留,二人急忙告罪,飛快的離開這個地方。

“少吹噓了,還‘’能走多遠,那要看看我的心有多大。‘’”宋二公子還學著任不疑的說話樣子,而後捧腹大笑,笑的都直不起了腰。

任不疑要離開的時候卻被宋二公子攔了下來,這個宋二公子毫不客氣的直接指著任不疑的鼻子說到。“別吹牛,有本事較量下。”

“武者二重,或許我可以試一試。”任不疑心中思慮片刻,嘴上說道:“你一個武者二重和我這剛剛成丹的較量,不怕人家笑話你嗎?而且萬一我打敗你了,你們徐家不是又要難為我們任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