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分手時雨也不是沒提過,只不過這一次似乎戲更足了,都捲鋪蓋走人了。

起初我以為她只是鬧點小脾氣,想讓自己去哄哄她,我也沒太在意,

時雨向來比較乖巧,很多時候都會自己哄自己,也就上次她鬧得很兇,

大半夜趿著拖鞋奪門而出,架勢弄得很足,門拍得很響,

一副我真的生氣了,哄不好了的模樣。

自己追下去的時候,她蹲在超市門口抱著膝蓋委屈巴巴的,

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

「你怎麼才來啊。」

我又好氣又心疼,揉了揉她頭髮,「你怎麼不跑遠點。」

「我怕跑遠了你就找不到我了。」

這一句話一下子就戳中了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你看她生氣了也要站在最亮的地方等著自己接她回去。

我蹲下身讓她爬上我的背,「下次生氣可以讓我走,別半夜自己跑出來了好嗎?」

時雨重重的應了一聲,帶著鼻音,然後我感受到頸窩處的溼潤。

路燈把我們兩身影拉得很長,時雨摟住我的脖子小聲嗚咽道,

「哥哥,你能不能再意思,我找我女朋友。」

鄰居大嬸一臉狐疑的上下打量了我,「你確定是她男朋友?她兩天前就搬走了。」

直到聽到這句話,我這才意識到,時雨可能真的想跟我掰了,

一種恐慌從心尖蔓延,我忘了我是怎麼回家。

酩酊大醉了小半月,被送到醫院洗胃後,驚動了老爺子,他大為震怒,

等我得知時雨的去向後,我卻出不去了,老爺子動用了一些關係讓我沒辦法出境,

我知道他想斷了我和時雨的感情,我也知道時雨並不是傅家的兒媳人選,

可是我放不下她,我現在只想要她,但現在的我沒有和家裡抗衡的資本。

於是乎,我開始不再紈絝,收斂起脾氣,從事了我最不喜歡的商圈,

沾染上了一身銅臭味,觥籌交錯間我格外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