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看到照片後,心一動,走到窗邊推開一看,果然外邊是漫天大雪。

一簇簇的,飄飄蕩蕩落在牆頭上,枝丫上,像是已經下了好一會,整個世界都是白皚皚的。

有幾片雪花洋洋灑灑飄進來,落在了盛夏的髮絲和手心上。

盛夏看著手心裡形狀清晰的雪花,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br>

幾乎是下意識的掏出手機咔嚓的一聲拍了下來,

然後歡快的點開微信,要尋找那個熟悉的頭像,螢幕滑到一半,指尖在半空中頓住。

興奮的感覺瞬間沖淡了很多,抿了下嘴,熄滅了手機螢幕。

伸手剛要把窗關上,咣噹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一聲脆響,還伴隨著一聲悶哼聲,盛夏心裡一緊,拔腿跑了過去。

走到門口,發現傅祁年的房門是虛掩著的,裡邊似乎沒有開燈,整個房間昏暗不明。

盛夏剛推開了門,就被滿屋濃烈的酒味和煙味燻了一臉。

她難受的用手捂住了鼻子,眯了眯眼睛,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了滿地東倒西歪的酒瓶子,

以及煙霧繚繞的盡頭處,攤坐在地上的傅祁年,空氣裡似乎瀰漫著著一絲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傅祁年你沒事吧?」

遠處的傅祁年似乎動了一下,卻沒吭聲。

盛夏小心翼翼的越過那些酒瓶子,走到他旁邊,果然看到一個四的瓶子散落在一旁,傅祁年的白襯衫上似乎也沾染上了一些血跡。

盛夏剛蹲下準備出聲關心,倏地就被傅祁年扯進了懷裡,

傅祁年帶著顫音,撫摸著盛夏的臉,「小尾巴?」

盛夏有些不自在的,推搡著傅祁年,「小……小尾巴?我沒有尾巴啊?」

傅祁年此時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眼神迷離,在感受到懷裡小人的掙扎,手臂縮緊,惡聲道,

「不許動,不能走。」

傅祁年力道並不輕,盛夏半跪的姿勢也很不舒服,

但此刻的傅祁年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像護食的小獸,莫名的,盛夏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強忍著不適,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傅祁年的背,

「我不走不走,你能不能別抱那麼緊,我有點難受。」

「不行!」

傅祁年將盛夏緊緊的箍在懷裡,摸著她溫熱的體溫,嗜血的眼睛緊緊盯著窗外的大雪。

心跳漸漸變緩,情緒慢慢也平復下來,兩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過了很久。

一直到盛夏耳邊傳來傅祁年輕緩綿長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