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見李琅軒和喬修玉都擺出了一副求知慾滿滿的模樣,連忙捧著書從頭念起。

“你,是否想讓你的那個她對你和顏悅色?你,是否想讓你的那個她對你愛意綿綿?如果是,那麼本書將教會你如何做到,而這一切的基礎、本書的主要內容,就是——男徳。”

小廝停頓了一下,而後翻到下一頁,無意間瞥見喬修玉竟已拿出了紙筆開始記錄。

小廝:“……”

他真的覺得這個世界有點不對勁,想撂挑子不幹了。

算了,算了,誰讓他們給了錢。

……

商少言還不知道喬修玉已經學上了男徳,她看完了信後將之妥帖收好,而後給商雲嵐回了信,交由程楚麾下的一名士兵負責送過去。

商少言垂眸看著小茶几,上頭擺著喬修玉給自己畫的小像,她盯著那半闕詞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失笑。

喬修玉這股閨怨勁兒雖然怪得很,但是不得不說,也著實是可愛。

一行人慢慢悠悠地往蜀州走,終於在半個月之後到達了蜀州的地界,蜀州知州是個年輕的郎君,早早地便在城門等候了。

陳恕、李軒本該被安排去修築堤壩,但商少言打通了其中關節,是以這二位只用在此地的書院教書便好。

陳恕和李軒感激不已,而兩家的郎君、女郎、夫人們也對商少言頗為不捨,陳恕的夫人黃氏更是拉著商少言的手老淚縱橫。

商少言溫聲勸慰:“老夫人莫哭了,往後和陽會常來看望您的,到時候可別要嫌我煩才好。”

黃氏一下子破涕為笑:“你這丫頭,貫說這些話來臊人!”

兩撥人就這麼分開了,商少言將五百精兵和鎮國公府上的護衛都安排在了蜀州的西郊大營,自己就住進了一處城中心的宅子。

蜀州知州姓許,一邊領著商少言過去,一邊眉飛色舞地同商少言一行人說著蜀州的風土人情。

他長得好看,也會說話,繪聲繪色地描述一番,直引得眾人心生嚮往。

商少言戴著幃帽,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她正隱晦地打量著這位年輕的知州大人,心中不斷思量。

他說得一口標準的官話,但偶爾會帶出來一些江南軟語的口音,雖不明顯,但商少言也注意到了,看來是蘇杭或是盛京人。

他舉手投足間渾然一股貴氣,不像是在官場學來的,更像是家中教導。

那麼,這位知州定然是位世家子弟了,又有如此才幹,卻在偏遠的蜀州做官,想來是因為家族式微落魄。

姓許,落魄世家,盛京或蘇杭人士。

商少言心裡盤算一番,忽然開口道:“許大人可知我那宅子附近有什麼蜀州特色的美食?地道一些的更好。”

許知州愣了愣,而後笑道:“縣主那處宅子在蜀州中心的順城街上,往左走一段路,一條巷子裡有一家賣豆腐腦兒的,味道還算是不錯。”

商少言開玩笑似的問道:“聽聞蜀州人嗜辣,那家賣豆腐腦兒的是什麼口味?辣不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