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言纏著他多問了幾遍,喬修玉都只是笑著,不肯說話,商少言鬧了一會兒也累了,索性靠著喬修玉的肩膀小憩。

喬修玉身上一僵,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輕輕地調整了一個姿勢,以便叫商少言靠得更舒服。

轎輦緩緩地往前走,喬修玉也有些昏昏欲睡,卻在這時聽見商少言忽然開口:“你等我,是不是因為想見我啊?你是不是……想我了?”

這話說得很輕,很輕。

喬修玉低眉看向肩頭的商少言,笑了:“是啊,想你了,很想見你。”

商少言撇撇嘴:“嬌氣得很,這才多久不見。”

喬修玉溫聲道:“是啊,我最嬌氣了,要安安抱抱才能好。”

商少言睜開眼,一雙鳳眼含笑盯著喬修玉:“就你會說話。”

兩人相互依偎著,轎輦緩緩向鎮國公府走去,商少言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莫不是打算隨我回府吧?你不去宮宴麼?”

喬修玉挑眉:“安安不想我同你一起守歲?”

商少言誠實地搖搖頭:“不想。”

喬修玉:“……”

商少言見喬修玉一下子委屈的神色,被逗笑了,連忙解釋:“不是我不想同你一起,實在是阿兄他身體不怎麼好,這幾日一直躺在床上,我得照顧他。”

喬修玉頗有些不甘心地看著商少言:“你阿兄就是我阿兄,我也可以照顧他。”

商少言:“……”

她無奈地挽著喬修玉的手臂:“你還是快些回宮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阿兄最近確實不怎麼想看見你。”

喬修玉眼巴巴地看著商少言,還有些不樂意。

商少言好笑地拍了拍喬修玉的手:“快回去吧,開春後我去蜀州替阿兄求醫,待他病好了,我們怎麼折騰他都成。”

喬修玉聞言很高興,因為商少言說了“我們”。

我們,這是多麼美好的一個詞。

喬修玉將商少言送到了鎮國公府門口,而後依依不捨地回了皇宮。

……

南陳皇宮內正是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喬修玉早推說自己身體不適、不便參加宮宴,而剛好陳皇也不是很想看見他,就欣然應允了。

淑妃和昭貴妃坐在李皇后下面,她們是南陳最尊貴的女人,此刻卻都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所幸陳皇的目光一直在歌姬身上,看都沒看她們。

昭貴妃看見站在陳皇身邊的秦曄,沒忍住笑了笑,臉上的傷疤看上去更加猙獰,但秦曄卻回給她一個再溫柔不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