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所謂談心(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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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好,是很沒有必要的一件事。”
她又不是冤大頭,怎麼可能真的這麼認為呢?
男人啊,你不逼他一把,他還真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商少言看著喬修玉匆匆離去的背影,心情頗好地彎唇笑了笑,眯眼看著窗外的夕陽,呢喃道:“他教我收餘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
……
第二日,金鑾殿上仍舊是一片混亂,陳皇昏昏欲睡地坐在龍椅上,聽著底下的大臣吵成一團糟,不由得有些煩躁:“都別吵了,沒事兒就趕緊退朝。”
秦曄立在陳皇身邊,低眉順眼地勸道:“陛下別惱,瞧他們吵著也挺有趣兒不是?”
陳皇近來越發寵信秦曄了,聞言樂道:“你說得在理。”
而後竟然就這麼聽曲兒似的聽了起來,底下的朝臣們回過神來,便聽見陳皇不滿道:“怎麼不吵了?繼續啊!”
若是換做先皇說這話,他們就知道陛下是不滿他們吵吵嚷嚷了;但換做當今,那搞不好是真的想聽他們吵架。
可“奉旨吵架”,這也太過荒唐了!
朝臣們一時半會兒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秦曄在這時候冷不丁出聲:“諸位大人若是當真有心體恤陛下,那便該謹遵聖命,少得叫陛下憂心。”
他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南安王趙明,後者正和太子打著眉眼官司。
南安王和太子都不是什麼好鳥,在盛京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任他們身份再怎麼高貴,也多的是人不待見。
這兩人向來狼狽為奸,吃喝嫖賭都算小事,最要命的是前幾個月水患,南安王和太子共同貪了十萬兩賑災銀,被查出後推了個替死鬼出來,陛下竟也不曾追究。
秦曄便又想起了商雲嵐,他說戰死在西北的鎮國公夫婦其實是有人暗害,他當時便想到了趙明,但趙明的生母安樂長公主可是陛下最為敬重的人,這根本就是一道無解的題。
秦曄暗暗嘆了口氣,這年輕的鎮國公,恐怕只能嚥下這口苦水了。
而就在他思索的間隙,底下又有幾個老臣子在那裡怒罵“宦官專權”,細數古往今來寵信宦官的王朝的下場。
秦曄聞言,連忙跪伏在地,再誠懇不過地對陳皇道:“奴婢萬萬不敢染指朝政,只一心想叫陛下好過一些,若是惹了陛下不快,奴婢便以死謝罪!”
說著,就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陳皇連忙從龍椅上下來,拉住了他,嘆道:“朕何時說過你染指朝政了?朕知道你的一片忠心。”
而後他再次發作了幾位臣子,又想起來商雲嵐提到的蜀州的食鐵獸,索性一塊兒流放去了蜀州。
聽說這件事後的商雲嵐:“……?”
還有這種上趕著送人頭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