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言微微瞪大眼睛:“不是吧不是吧,你幾十歲的人了,還要找家中長輩告狀呢?”

李霜姒氣得臉都紅了:“你、你……”

李家姐妹倆都惱羞成怒,但正如商少言所說——她們最是要臉,就這麼一走了之自然是不甘心的,因此硬是呆在原地不動。

商少言也不急,反正這湖邊也不是沒有坐處,她今天有的是時間。

這麼想著,她便尋了個離李家姐妹不遠不近的座位,叫喬修玉也坐下了:“陸郎君,不若彈一首助助興?”

喬修玉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彈什麼,當即欣然應下,而後去轎輦內取琴。

他去取琴的功夫,商少言也不閒著,繼續戳李家姐妹的肺管子:“唉,陸郎君哪裡都好,就是長得太好看,招蜂引蝶的。”

李霜妍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指不定成親後就一房又一房的小妾往家裡抬呢。”

這明顯就是在報復商少言最開始說的話了,商少言卻不惱,兀自笑道:“他往後可是要入贅我家的,若是敢這麼做,大不了就弄死了事。”

李霜妍、李霜姒:“……”

艹(一種植物),更嫉妒了!

平心而論,這世間就沒有幾個貴女、郎君不愛好顏色,更別提喬修玉那張臉更是頂好看,聽著還會彈琴,早就叫李家姐妹難受得很,現下聽說這郎君竟然要入贅商家,更是嫉妒得面色扭曲了。

如果不是家中情況不允許,誰不樂意找個這般才色的郎君入贅?

兩人頓時都拉下了臉不肯說話了。

商少言笑眯眯地看著喬修玉長身玉立在梅花下,懷裡抱著那價值不菲的琴,衝他招手:“快些過來——”

喬修玉便順從地走向湖邊,李家姐妹見他如此聽話,心裡更是酸得不行。

喬修玉優雅地盤腿而坐,像模像樣地除錯琴絃,而後將那雙極為好看的手放在琴絃上,對著商少言微微一笑:“那我給縣主彈一首《鳳求凰》可好?”

商少言:“……”

給你點顏色,你還開上染坊了?自己彈成什麼樣沒點逼數?

不過商少言的目的本就不在於聽琴,而是叫李家姐妹難受,所以也含情脈脈地看回去:“陸郎君隨意便好。”

李霜姒、李霜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