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局的同仁向路仁嘉告別後,又紛紛過去安慰他的媽媽。

而司維是長長隊伍中最後的一個。

等他過去安慰時,其他同事們早已經出到8號弔唁廳門外走廊,只剩許還青一個人還在門口處等候。

“抱歉,路太太,我沒能把仁嘉活著帶回來。”司維滿懷歉意道。

路仁嘉媽媽一臉憔悴,卻強行打起精神安慰他:“這不關你的事,無須太過自責。活下去比什麼都好。”

“可無論怎麼說,我都是唯一的倖存者。允許我致以最誠懇的歉意,請節哀順變。”

“嗯,謝謝你今天能夠到來。”

司維便趁機將尹海山給的晶片遞過去。

“這是我們城防局的一點補償,雖然並不能彌補些什麼,但請你一定要收下。”

路太太緩緩接過去,“好,替我謝謝你們局長。”

司維再次點頭致意後,便走向許還青。

“老許頭,站在路太太旁邊的是誰啊?”

“那是路仁嘉的女朋友。”

“這樣,我怎麼看起來她和路太太關係不大好?”

方才二人基本都沒有什麼交流。

“我也聽說路太太並不是很喜歡這位準媳婦。”

司維感慨,想不到跨越兩界,婆媳關係依舊是個難以調和的命題……

等到二人出到8號弔唁廳門外走廊時,刑事科調查一組的探員和行動隊隊員都在此處等候著。

“你們在這幹嘛?”許還青再次發問。

所有人都望向右手邊。

方才在臺上吟唱佛經的僧人正在那候著。

“施主好,電音告別法會可否滿意?”

“滿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法會的賬單尚未結清而已。”

“行。去哪裡結賬啊?”

“請隨我來。”

那位頭綁銅色缽盂,耳掛覆蓋式耳機的僧人立馬領著眾人往電音寺大廳走。

兩分鐘後就來到一個寫著“人人可修行”的功德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