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北某處農業基地之中

黃子興悠閒的和一個老頭一起四處參觀這裡的研究成果,這位老大爺看上去面板黝黑、粗糙,兩隻手大的跟蒲扇一樣,手背的面板之上更是充滿了溝壑。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單衣,手裡也拿著根木棍當做手杖。不過,雖然拿著手杖,老人卻並不像其他老人那樣,他的身體看著就很好。

單衣下面是肉眼可見的肌肉,再加上這一米九的大高個,再加上手裡這根嬰兒小臂粗細的手杖,總之,只能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這位前輩可謂是鼎鼎有名,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卻知道他的尊稱,他活著的時候就被人尊稱為子,他所建立的流派,更是曾長期霸佔(戰國時期)百家之首的位置。

他就是墨子!

雖然墨家長期被妖魔化,還被儒家打壓的道統近乎滅絕,傳人也基本死光了,但這並不影響當代人對於墨子的高度評價。

因為,一個學派說了什麼並不重要,你得看他們做了什麼,又是由誰組成的!

比如儒家,儒家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儒家的人直接把說話提升到了藝術的程度!

但是看看儒生們的做法,只會讓人鄙視。卑鄙小人多了去了,可是一邊當技術女子一邊還要立牌坊,說自己是貞潔烈女,這就很讓人反感了。

當然,這不全是孔子的鍋。畢竟,宋朝的儒生和戰國之時的儒生是兩個物種,他們之間除了名字一樣之外,其他的基本上看不到相似之處了。

而墨家,就是一家以底層人員為主要構成的學派。

這一學派的主要做法,史書上都有,也是少有的拿出實際行動幫助最底層老百姓的學派!

那可是兩千年多前的戰國時代,那時候人家墨家的兄弟們就經常幫助底層老百姓幹活了。

兼愛是什麼?

愛不因為其他人的身份而改變,不會單純的只愛有錢人不愛窮人,也不會單純的只愛貴族不愛黔首,完全可以理解為人人平等。

最勇的是,墨家不僅僅是這麼主張,墨家是真的這麼做的,這就很難得。

在那個時代裡,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還沒有被陳勝喊出來,那時的王侯將相都是有種的,然後墨家橫空出世了。

兼愛就是墨家最核心最核心的理念!

以此理念為核心發展出來的墨家,和講究世間萬物都有等級的儒家,自然是兩個極端!

世間萬物都有等級,君主的等級比較高,在君主之上就只有天,所以儒家又搞了一個天人感應來制約天子。

但天人感應這東西,遇到不要臉的天子,屁用沒用。而且儒家根子在這裡,所以宋朝、明朝的時候,儒生們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沒誰覺得這有問題。

這樣的儒家,上臺之後的第一件事就幹掉墨家!

當然了,如果墨家真的上臺執政了,說不定第一件事也是幹掉儒家,所以儒家幹掉墨家,甚至消滅墨家傳承這一點上沒啥好說的。都是正常的學派鬥爭,就是血腥了點。

而此刻,黃子興看著眼前的墨子莫名的就很開心。這開心需要理由嗎?其實不需要。

因為屁股決定腦袋,才是這世間最流行的真理。

能夠像恩先生那樣,以資本家的身份,成為那啥的祖師爺,本就是極少極少的。大多數人,都是屁股決定腦袋。

哪怕到了今天,黃子興也不覺得自己是貴族或者是人上人,更不覺得自己真的就高人一等了。

哪怕到今天,黃子興也從未利用過自己的身份來謀求某些特權。更多的時光裡,不是在農田之中,就是在草原、花園之中,或者在某塊靈地裡觀察植物。

“如今要是宋朝或者明朝,遇到了靈氣復甦,估計降臨的就該是孔老夫子而不是前輩您了。”

聽到這裡,墨子笑著搖了搖頭:“雖然老夫活著的時候,一直覺得儒家理念不對,還寫了文章來抨擊儒家,但這裡也必須為仲尼說句公道話。”

“如果此刻是宋朝或者明朝,恰逢靈氣復甦的話,他大機率是會降臨的。不過當時的人,是否歡迎他降臨,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說到這裡,墨子笑的就更加暢快了!

“雖然老夫創立的墨家,最後被儒家給消滅了,此乃滅門之大恨,但儒家又能好到哪裡去呢?漢朝之後,再無儒生!”

“孔丘傳承下來的儒家,在漢朝的時候就徹底滅亡了。後來唐朝及之後的儒家,早就不是最初的儒家了,不過是一群披著儒生衣服的衣冠禽獸而已。”

“你說,仲尼要是降臨到了宋朝,以他那暴脾氣,能不動手嗎?他一動手,宋朝的儒生能不反抗嗎?就算打不過,還不能汙衊他?那些儒生動手的能力不怎麼樣,可是汙衊別人,嘴皮子的功夫,可真是古往今來天下第一。”

黃子興笑了笑,就開始向墨子介紹面前這些水稻了:“這種水稻,說是水稻,其實更像是小樹,一株水稻就能長兩米高,是我們用水稻的基因和橡木的基因改造而來的轉基因作物。”

“這種作物比起傳統水稻,更高更大,可以吸收更多的陽光,光合作用產生的蛋白質也更高,所以這種水稻長出來的稻米也更大,一粒米就有花生米那麼大。而且,由於本身非常高大,所以不同部位生產出來的稻米也有明顯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