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漫長的夜,可以不去入睡,也可以去入睡,總之晚上一到,人們就喜歡躺在床上,去奇思妙想或者悶悶不樂。白天的事情,一定會過去。

每一個晚上的第二天都是新的一天,白天的事情一定會煙消雲散的,到了晚上,大家躺在床上,有很多的床,很多不一樣的床。東床,西床,南床,北床。每個人家都一張床,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睡著一樣的覺,卻沉澱著不一樣的思緒,沉澱,消磨,過濾,積累。

人們把心連線在一起,又把心各自消散,你在你那裡過著你的心,我在我這裡過著我的心。大過著同樣的生活,卻又過著各自不同的生活,大家在同一個時空中行走。卻用自己的腳尖在不同的雲朵中亂踩。自己的身體在不同的風中搖擺。天還是那樣的天,藍天還是那樣的藍天,雲朵還是那樣的雲朵,只是時間過了1秒,2秒,3秒,我們的心在各自變化著,在喜怒哀樂中,在愛恨情仇之中,在根本不知道所云之中,我們的心變化著。變化的讓人不知所措,變化的有一些離譜,但是它確實是在變化的,你仔細看,你仔細聽,你仔細琢磨。原來此時此刻的心情和剛剛很久很久之前也早已完全不同了。

心境一變,那麼所愛的人所喜歡的人誰願意在一起或者不願意在一起的人也都一一改變,從自己眼前掙脫了,化為了烏有。

有人要拿著英語的單詞去高考,有人拿著一張結婚紙去辦婚禮,看是嚴格的,美妙的活著,一天又一天,看似完整的嚴謹的生活。在大地上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還是一天又一天,可是有人知道嗎?直到有一天我們死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原來我們過的日子和我們的心意壓根兒沒有任何聯絡呀。

原來我們所要的事情,最終只是我們活的好一些,我們的心意符合了我們的心境,符合了我們自己的願望。

人活在世上,要麼是給自己活,要麼讓別人活的好一些,要不讓所有人活的好一些。我們的心中這麼想著,油然而生一股薄荷,樟腦的味道;我們心中這樣想著,油然而生一種愜意,這種舒服的意境。然而每一個人都不舒服,都來自於自己容易犯錯,這個錯。往往衡量錯與對的咫尺並不是一把尺子或者一個有刻度的東西,而是你喜歡的人的心,那把心正是一把刻度在丈量著我們的行為。

當賈寶玉來到世遇見黛玉之前,天不羈地不絆超然為神。不受人間感情的限制,那麼他是自由的,當我們心中有了一個喜歡的人,那就有了我們丈量我們生存的尺子,喜歡的人越少就把尺子刻度,當然就會越越淺顯和越固定,它有限制性,但是當一個人勇敢的去愛,愛過很多人,原來這個生命中的直尺刻度可以那麼的大,可以那麼的多層次性,可以那麼的周密,也可以那麼的肆無忌憚,狂傲不羈。

在作者把自己的心沒有表達清楚之前,作者真的不喜歡讓主角先出來,主角是好的。我覺得沒有分什麼錯誤,主角是很好的主角,每一次當主角來到我們的身邊,我們就看到了哦!原來主角在這裡,原來主角,沒有,還挺好,對。主角當然是挺好。嗯,嗯。每當主角來到我們的身邊,我們就會讓他做一些事情,但是今天主角還不想那麼早就出來。在一些陽光明媚的日子裡,每一個人都喜歡找一些陽光下的事情。在這些陽光明媚的事情的背後,大家都會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那樣。原來我的心根本就沒有自我的把控,原來我的心一直還在,只是很少是自己的。

做著昨天,明天,後天要做的事情。有一種擔憂。正是人與這個世間的擔憂,人與人 ,但又莫過於來自人與時間,對過去的擔憂,對未來的恐懼。對過去的懷疑。那種愁悵。那種完美或者壓根兒不惆悵也不完美。那種無論如何,不知道什麼和什麼,那種無論如何都不知道幹嘛的幹嘛?多多少少會生長有一些對生活的誤解吧,現在這幻覺,此時此刻這個時期的幻覺,多多少少都會讓人對生命是小誤解。人們對生活是有誤解的,人們對過去,對現在是未來。總會有一些誤解。讓我們感覺自己好像活的很好,其實我們壓根兒活的就不好。讓我們感覺我們肯定可以如何,就是每一個人奉獻的能量多與少就會自然而然帶來任何的回報。時間固然是不可逆轉的,明天后天大後天,固然是不可逆轉的。

人們總是在時間中超脫著自己的想法,想象著如果自己跨越了這段時間,我們會怎麼樣。其實要跨過一個時間,唯一的方法就是忘記時間去奉獻,把時間活成一道根本沒有前後關係的平面圖。

將三維變成二維,再將二維轉化為三維。時間和空間的點線面化成一個不存在的二維面,讓我們在這個版圖上移動。我們完全沒有了時間,概念,知識,一切都來的那麼順其自然。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不代表我們沒有了時間,代表我們忘記了時間,不是我們忽略時間,而是更加懂得了時間的邏輯性,而是更加讓時間這個充滿詭異的事情毫不存在於我們的阻礙之中,你在乎它,必然它會成為阻礙,關心則亂。你不在乎它反而一定不會成為阻礙。

人類與時間的差距,人類與時間的距離,就像是一隻老虎和前面飛一樣奔跑得一隻獵豹的距離。人類與時間的距離就像速度與速度之間的距離。我的速度很快,我自然可以追上你,但是我的速度和你速度之間是沒有距離的,它是無盡的,他是無止境的。速度只是在時間中表現的一種視覺單位,我們完全可以把這種視覺單位忽略不計。而直接到達自己想要的地方,而直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為人的心是不受時間控制的,這就像神一樣,一天有24個小時,我們也可以活的像28個小時。我們也可以活成45個小時,這是速度,速度為概念對比。但是已經24個小時,如果人們的心境歸一,也可以活的像一輩子,可以改變時間限制的只有心。

心是無處不在的,心與太陽,雲朵,繁星,天上的星星佈滿星辰。地上的星星。就是一點一點的人類,小狗,還有斑駁陸離的怪人,事情隨著多層次方向發展。我們看到了模糊的世間萬物,我們看到了那白雲之中那朵生活的很累的小花。然後就是恐龍,怎麼會有你這個古怪的事情在我們身邊發生。算了,不說這麼多了,開始寫主人公吧,主人公不出場小說都是假小說。

深色的灰色巷子中。有一個小小的雜貨鋪的小店,老闆坐在雜貨鋪裡面,門口擺著蓑笠和簸箕還有拖把、稻草做的涼蓆等等一系列雜物。女人伸直著腿,靠坐在這個稻草椅子上,眼睛注視著周圍的一切,彷彿與自己毫無瓜葛。

男人叼著香菸走了進來,問道:“啊!我想買一個盆,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盆。”

女人說:“你想要什麼盆?我們這裡有紅色,黃色,綠色,藍色,橙色,紫色。灰色,白色,各種各樣的盆。”

男人莞爾的一笑:“我要一個可以不裝水的盆,可以裝不了水的盆,一個漏盆。”

女人說:“漏盆?那個不叫落盆,那個叫漏子,這是專門漏面的,是嗎?”

男人說:“不。就是一個漏盆。我要一個破盆,一個根本裝不了水的盆。”

女人說:“行可以,我給你去找”

男人在門口抽著煙,靜靜的等待著女人,空氣在菸嘴上靜止,男人的身影定格在了在這28微米的陽光之下。笑嘻嘻的等待。邊抽著煙邊欣賞著華麗的風景。女人在裡面找盆,終於女人靈機一動,拿起了一頭斧頭。再去攤位上抽出了一個盆。女人這個盆安安靜靜的放倒在了地上,暴跳起來用斧頭在盆上砸了個洞,這個時候就成了漏盆。

男人就是要這個,女人想。嗯,應該是這樣子的。

輕輕鬆鬆的把盆給了男人,笑嘻嘻的說:“你看這應該就是你要的盆吧,漏盆下面有個洞。拿他你去洗衣服,洗臉,洗手,洗胳膊,洗頭髮,澆花,潑水什麼都可以,它永遠也接不了水。”

男人感激的痛哭流涕,留下了兩條熱淚,男人說:“從前我就想找一個這樣的盆,可是我從來沒有找到過,如今我終於找到了這樣的一個盆。我真的要特別感謝你,感謝你對我的所做一切,感謝你給我這樣的一個盆。你讓我感覺到了人生的美妙,你讓我感覺到了我不能失去這個盆。女人把盆給了男人,接過盆的男的人一邊哭,一邊抱著盆傷心痛絕的流著淚。”

男人看到了一棵柳樹。便多步走了幾步過去,躺在柳樹的下面。捂著自己的雙臉痛哭了起來。原來男人死去的妻子正是因為掉在了一個有洞的盆裡面而死去的,每當男人看到這個有洞的盆,就會想到自己的亡妻。

奪命之妻,自己深愛的妻子,自己心心念的愛人。自己的愛人死在了這個盆裡面。當天事情發生的時候,男人正在廚房裡洗衣服,沒有錯,是在廚房裡洗衣服,一邊做飯一邊在池子裡洗白色的衣服。

男人當天做的是火腿腸炒雞蛋,把火腿腸切的細細的,像釘子一樣,又把雞蛋搗碎。放在油鍋裡先炒雞蛋,炒熟了一個火腿腸拌著雞蛋。加一些海鹽,胡亂的翻動,火腿腸拌雞蛋。這道菜、特別適合冬天。

小腰一扭一扭,兩隻雙腿細長潔白,動人又美麗,絕世無匹,小鳥依人,就是這位男人妻子走了過來。只見女人剛走到廚房,看到一個盆,這個盆底下破了一個洞。

女人端起這個盆,輕輕的跳了下去,居然墮入了萬丈深淵,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男人看著自己的老婆掉到了盆中。不好去撈,只見女人越越掉越深,越陷越深,耳邊的風呼呼的吹動著,女人像一邊叫啊叫啊叫,一邊滑落三十萬丈。整個女人在盆中無限的掉落,掠過了蝴蝶,掠過了森林,略過了氫氣球,往下掉落,最終一落無銀落的找不找邊際。

在將要接近地表就再也沒有了資訊,男人在盆中喊了一聲老婆:“你在哪呀?無人應答。”

盆中黑漆漆一片,剛才還是藍天白雲,剛才還是晴空萬里,後來烏雲密佈,再後來雷電交加。再後來,只是整個夜空黑漆漆的。

男人把盆端著,端到了椅子旁邊,自己邊吃著自己的火腿腸炒雞蛋。一邊琢磨的這個盆,十天,十年,100年,1萬年。1000萬年,日子過了那麼久,男人卻再也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女人了。女人就是掉到這個盆裡,後來男人發了瘋,著了魔。思念嬌妻之心日益猖獗,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對亡妻的悼念,看到一個地方便想買盆,走到任何一個商鋪就想買一個盆。

這個盆可以有很多種,可以千變萬化。但是唯一的一點就是這個盆一定要有一個洞。男人走過了,所有的商鋪和雜貨店,五金店,賣盆的洗漱用品店都沒有找到這樣的一個有洞的盆。唯獨今天在這個雜貨鋪看到了這樣的盆,心中又倒唸起了自己的亡妻。

男人心想啊,對,這不就是我要的盆嗎?為什麼別的雜貨鋪會說沒有了?這不正是我要的盆嗎?為什麼大家都不賣給我呢?讓他砸了不就可以了嗎?真的,咱要的就是有洞的盆。但是這個盆,男人自己不能砸,因為他會心痛,他的心會滴血。每一個人都有一顆心,這顆心七情六慾也好,亂七八糟的感情也好。這顆心總會有疼的時候,有不疼的時候,有開心之時,有不開心之時。男人把自己的心情放在天空之中盪漾。讓自己的鮮血在雨季中見習不一樣的華麗光環。

痛哭完的男人這才漸漸伸直的雙腿,伸起了懶腰,在從柳樹下站了起來,躲在這這森林之中,思考著自己的人生和以後將要去的事情。男人將盆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口中叼著一根香菸。

這個時候雜貨鋪的女人跟了上來一把將男人的香菸踢掉了。男人說:“你要做什麼?你為什麼將我的香菸踢掉?”

女人說:“哦,有件事我還沒有跟你說,你就已經走了。”

男人說:“請講,你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