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元有些失落:“如果我們去那伏牛鎮,找到了徐清沐,並且徐清沐想要進入這鬼府,我們就去。如果徐清沐不願意進去,那我們就不去啦。”

看得出來,餘元還是很想進去的。

小和尚也點點頭:“師父和師孃臨走時交待的信中,告訴我們要多聽取徐清沐的意見。”

幻化成胖乎乎臉蛋的徐清沐開口問道:“要是那徐清沐看著餘元長得漂亮,非要娶她當老婆,你們倆都同意?”

守元有些失神,他不是沒想過。

倒是那餘元,反而有了些精神:“先不說他敢不敢開這個口,就算他願意,我也不願意。如果非要強求,那我們也只能離開伏牛鎮了。”

小和尚的眼裡有了些光。

“聽說那徐清沐,自從天道之戰後,被林雪傷了心,到處花天酒地,無惡不作,這種人,我怎麼可能跟他成親?先前說的都是騙你的。”餘元一臉認真對著龍狄說道:“你最近見著他沒,是不是如我所說這般?”

徐清沐有些驚訝,這些話,都是怎麼傳了出去的?

“沒有沒有,我住的地方離林府比較遠些,倒是沒有過多關注。”徐清沐趕緊表態,看來自己的名聲,也不盡然全是好的。

兩人談話間,有無數宮女遊走,在桌與桌之間端送著美食與酒水。一時間觥籌交錯,倒是沒有了之前那開口咄咄逼人的氣勢。許三寧也端著酒杯下了閣樓,與一些遠來的客人舉杯致意。唯一讓徐清沐有些心煩的事,終究發生了。

那被守元教訓了一番的上官碩博,果然登上了梨蘭宮的閣樓,與那上官粟竊竊私語一番,想來這場麻煩,是避免不了了。

果然,不大一會,正在喝酒的三人對面,那上官碩博便再次坐在了對面,有些畏懼守元,但還是面露兇光開口道:“你們有種,敢在這梨蘭宮出手打我!等著,有種等下宴席散盡,你們別逃走!”

守元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看來佛祖,還是沒有剷除施主的心魔。”

“剷除你媽的心魔!等死吧你們!”上官碩博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盯著徐清沐三人,聲音無比陰狠:“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安排兩名狗腿子看住這三人,甩袖離去。

餘元有些害怕,拉了拉守元的衣袖:“你先前出去,是不是揍了他一頓?現在怎麼辦啊,聽說那上官粟,已經躋身十三境了,而且離飛昇境,也不遠了。”

守元有些歉意的看著身前的龍狄:“兄弟,要不你等會偷偷溜走吧,萬一起了衝突,你一個凡人,也不好涉身其中。”

徐清沐看著對面的和尚,眼中有謝意:“謝謝啦,不過這事因我而起,我也不敢置身事外,不管對面如何,就......讓他來吧。”徐清沐的聲音極為平淡,像是說了件絲毫不上心的事情。

守元搖搖頭,便不再規勸,而是看向餘元,輕輕點點頭,眼神示意,無妨,有我。

餘元便不再擔心了。

這場婚宴一直持續到傍晚太陽落山,梨蘭宮不愧是四大上宮學院之一,地方相當的大。當晚,梨蘭宮的副宮主便安排一眾無法回家的賓客在此處入住。守元與餘元兩人原本也準備就此下山,可無奈天空下了些小雨,而且天色漸晚,便就在此處住下。

徐清沐害怕這兩人吃虧,也只好點頭,在這兒歇了腳。

傍晚,徐清沐還未睡下,便聽到了有些來者不善的敲門聲:“裡面住著的,可是今天打我大哥的幾人?”

還挺有禮貌。

守元伸手開門,將門外那上官粟迎進門來,雙手合十,悄悄唸了聲:“阿彌陀佛。”

“佛家子弟?”那上官粟倒是有些驚訝:“看你們的衣裳,應當來自東廂吧,不是說東廂遠離世俗紛爭,怎麼,如今下了山一次,怎麼做起了欺負人的勾當?”

“阿彌陀佛,施主,進來坐?”守元側開身,做出了個請的表情。

“好。”

那上官粟也不廢話,揹著手在身後,一腳踏入房間內。看了眼龍狄,眼中似乎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多說,便在屋內的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我哥哥可能有些對不住各位的地方,在此,我先說聲抱歉。”上官粟給自己倒了杯茶,開口說道:“不過既然有人在這梨蘭宮出手打了我哥哥,這筆賬,我想各位應當有個說法吧?”

守元輕輕關上了門。

“施主,打你弟弟這件事,是我不對。”守元依舊雙手合十,對著上官粟開口道:“不過事出有因,想來施主也是個明事理的人。”

上官粟喝茶的手鬆了松,開口笑道:“理是理,親是親,江湖人想來都知道,我上官粟,幫親不幫理呢。”

火藥味瞬間迸發。

“聽說,你們要去伏牛鎮?”在動手之前,這上官粟輕輕站起身來,看著面前的三人,活動了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