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說,一定是了!餘元,我看你爹呀,就是死性不改,我說什麼來著,近墨者黑,這守元平日裡跟你爹廝混的多了,定也不是什麼好人了,我看吶,以後,離他遠著些!”

小和尚立馬哭喪了臉,可又不敢頂嘴,只得眼巴巴看著餘元。

只要餘元不點頭,被師孃說上那麼幾句,甚至被打那麼幾下,又何妨?只要師孃還喜歡自己做的菜,餘元吃的開心,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問題是,那餘元竟然有些贊同的點了點頭。

心如死灰。

小和尚面露愁容,心下卻捨不得怪罪師父,只得傻笑著:“師孃,師父說要去山下尋一根合適的煙桿,這麼些年,倒是有些想抽抽菸了。”

那師孃立馬抓住了什麼一樣:“看吧,餘元,還想抽菸,他......”

突然,這個有些囂張跋扈的師太停住了嘴,有些驕傲的神情慢慢平淡下來,目光有些遊離,看著東廂祠堂的方向,聲音漸漸低沉:

“他......怎麼會想抽菸呢......”

隨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著守元說道:“去吧,帶餘元去玩會,師孃有些事情。”

待到兩個孩子走後,那平日裡的一家之主,說一不二的師孃,起身去了東廂的祠堂,放置於千手佛手中的那朵蓮花,果然消失不見了。

“真的以為,這麼做,就能讓我舒心了?莫不是還以為,我當年小樓倚閣窗,下嫁於你,是為了賭氣?這麼多年,你還真是......腦子裡都是屎!”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說給再也沒上山的那人聽,只是最後的語調,越來越大,彷彿有些怨氣一般,猛然一跺腳,急速向東邊飛去。

他說過,他叫史志她姓餘。生了女孩姓史多難聽?跟她姓!

此生,史志怖餘。

矢志不渝!

......

白祈看著看著眼前的大哥,渾身散發出無盡的劍氣,如遠古的神魔一般,讓他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大哥,你這是......?”

徐清沐看著白祈:“尋一處山洞,等下再說。這兒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招引來麻煩。”

白祈心領神會,抱起已經被送至安全距離的小陌上,與徐清沐和王帥,一同向著遠處的另一處山洞急速而去。

到了山洞,徐清沐將王帥放平在地,看了眼已經暈倒的徐陌上:“他沒事吧?”

“沒事,大哥,想要去那水柔洞,被我手刀劈暈了,應當很快就會醒來。對了,二哥咋樣了?”

徐清沐眉頭有些微皺,這王帥,徹底透支了體力和精神力,不然,那尊法相,絕對沒有百丈之高,這是本就做了赴死的準備。

“應該沒事,不過強行開了十方神王印,傷了本源,不知道要多久才會醒來。”

以往在七寸洞,都是徐清沐受了傷,王帥在一旁悉心照顧,如今,徐清沐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後,也開始學著王帥那般,架火燒水,照顧著昏迷了王帥。

“大哥,你背後的劍是?”

“水柔劍。”

一邊不斷撥動柴火,一邊開口道:“水柔洞的水柔劍根本就不在尾部山洞,而是那座湖泊裡,如果當時我們放棄那顆青蓮,轉而執意前往洞尾,我想不但拿不到水柔劍,而且還會喪命於那。”

徐清沐分析的很對,如果當初執意進洞,不但得不到劍靈的認可,還會遇到極為恐怖的危險。

白祈有些害怕的盯著一直跟隨在徐清沐身後的那把蛇形劍柄的水柔劍,開口道:“大哥,我感覺這劍的劍氣好強,怕是光憑這劍身,就很無敵吧?”

徐清沐有些撓頭,這劍,確實強。

可是用不了啊!劍靈明確規定,不到十三境,他根本就不會承認自己是她的主人,現在的水柔劍,頂多算是個質地極為堅韌的兵器罷了。

“這就說來話長,總之,這把劍確實強,但是我現在還沒法用。”

白祈有些瞭然,也不再多問,摸了摸小陌上的頭,確定無礙後,加入了徐清沐一起,照顧起了王帥。

當下最重要的,是利用餘下的五年,瘋狂提升實力。

劍靈說,這個空間內所有的東西都不可帶出青蓮空間,除了自己的修為。看來要想盡快完成劍靈的第一個任務,唯有在這僅剩的五年內,拼盡全力了。

身後的水柔劍懸浮,劍意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