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腳踏出,周圍十丈內,出現淡黃色土狀霧氣。當霧氣蔓延過徐清沐腳底時,有一股極為強大牽扯力氣傳來,幾乎要讓少年跪伏在地。徐清沐連忙運轉北冥三十六天,當體內靈氣運轉開來時,那種牽扯之力才略微減弱。

鐵幫幫主再開口:

“十丈之內,我無敵!”

說罷,一拳轟出。

徐清沐連忙握住愁離,橫擋於身前。拳至,徐清沐感覺有山一般的厚重感傳來,透過愁離劍,源源不斷向體內湧入。接著,便徹底倒飛,一口鮮血噴出,胸腔如同被震斷了一般,徹底打散了那口氣。

轟隆一聲,徐清沐連碎幾堵牆。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周圍賓客皆譁然。

看著有些暢快的鐵篤,一群人心徹底明瞭,看來這場別有用心的鴻門宴,確實是為了剷除漕幫而辦的。不然,這鐵篤為何在確保能夠拿下姓徐的少年前提下,依舊下了死手?

看客中有憤懣之士,果斷站出來:

“鐵篤,你也太過分了,虧得那漕幫幫主王帥,還捨命替你擋了飛劍,你就這般恩將仇報,將他兄弟斬殺?”

立馬有人也站出來,聲討這忘恩負義之人。

這還怎麼追隨?捨命救他的,他都能翻臉斬殺,更何況他們這些人乎?

一怒百人怨,一時間聲討四起。

那鐵篤也心有疑慮,自己出拳的力度心中有數,絕對不至於造成這麼大動靜,更何況這徐清沐本身能力就不錯,底子就強橫,加之這一年來,不斷與蛇妖纏鬥廝殺,早就練就了不凡的體魄。剛才那一拳,頂多也就能讓他受個傷,何至於吐血身亡?

當下,鐵篤開口道:“我並沒有用力......”

人群中有位個子不高,卻最為活躍的青年喊道:“難道還能是那小兄弟裝死不成?我看,你就是貪圖王幫主那些秘籍,想獨吞罷了!虧得那王幫主還主動獻上功法,這麼做,你讓我們如何服你?”

“就是,人吶,可不能這麼貪心!”

“虧得我還把你當榜樣!”

“現在是漕幫,將來就是我們這些歸降的小幫派!”

“唉,人心不古啊......”

......

一時間人群嘈雜,吵吵鬧鬧,可就在這時,有人大聲喊了出來:

“快看,那少年站起身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皆投了過去,果然,見著那口角流血的少年晃晃悠悠站起身來,擦掉嘴邊血跡,依舊不緊不慢向鐵篤走來。人群迅速安靜下來,無一人出聲。

“再來!”

離著鐵篤不過二十丈,徐清沐一伸手,那把斜插地面的愁離迅速飛回手中,也不過身上傷勢,對著鐵篤開口道:

“傷我兄弟,死戰到底!”

鐵篤很是鬱悶,他真的不知道今天的事如何發展成這般,那名刺客,他從來沒有見過,更別說安排手下圍住宴閣,困殺漕幫幫主之事。

不過當下,他也來了脾氣,這麼多人冤枉、聲討他不仁不義?好,那我鐵篤,就真的不仁不義一次!

說罷,眼中殺氣不再掩飾,瘋狂流露,一瞬間周圍空氣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既然你一心求死,就別怪我了!”

這一次領域再次擴張,土黃色的氣息瞬間湧到了徐清沐腳下,徐清沐當即運轉北冥,來抵消那股強大的牽扯力,隨後翻手間調出幾張黃色符籙,掐指成訣:“去!”

符籙飛於空中,瞬間炸出無數粉末氣體,頓時讓整個鐵幫庭院被繚繞的煙霧覆蓋,遮蔽了一眾人的眼睛。

“嗯?只是為遮蔽眾人眼睛?”

鐵篤自己嗅了嗅粉末,並無任何氣味,也無不適感。

提劍的少年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