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再三,左秋涼還是收下了那一千兩,還有數百張符籙紙張。

“不過先說好,我只教你三個月,三個月後,我是走是留,不得阻攔。”左秋涼開口道:“還有,吃喝住都是你的,我不會出一分錢。”

徐清沐想都沒想,一口答應下來。

左秋涼眼波流轉,他還是很好奇,這劍修,是如何能夠同時修習丹符藥三道的?

徐清沐見左秋涼點頭答應,也不在藏著掖著,說出了心中猜想:“我的登仙橋,斷了,所以這可能是我領悟快的原因。”

左秋涼有些驚訝,伸手握住徐清沐左手腕,一股極為精純的精神力遊走徐清沐全身,一刻鐘後,左秋涼收回手,神情古怪:

“怪不得,怎麼做到的,斷的這麼徹底?”

徐清沐將當年的事說了一遍,那左秋涼一手捏著下巴,面露沉思。

“以後如何打算,準備棄劍從道,修習丹符藥三道?”

徐清沐搖搖頭,將那支思雪小狼毫聿收起,看向桌子後面一些稀奇古怪之物,開口道:“我準備重塑登橋,修習符籙,只是輔助而已。”

左秋涼一臉驚訝:“你可知重塑登仙橋的困難?”

徐清沐再次點頭。

“好吧,算你厲害。”

隨即不再探討這個問題,而是詢問了徐清沐現階段住的地址。當得知住所在陳府時,臉上露出一絲不快,不過還是允諾三天後,收拾妥當完畢便會去找他。

徐清沐隨後走出店鋪,閒逛而去。

那左秋涼對著少年背影喊到:“你就不怕我跑了啊。”

徐清沐頭也沒回,擺擺手:

“牆上掛著的葫蘆告訴我,你可不會這麼做。”

後面的左秋涼低聲罵:“小小年紀心眼和狗加起來,有三百斤!”

再繁華的城市,也有陰暗角落滋生。

一名少女瘸著腿低低咒罵著什麼,衣衫襤褸,腳上的破舊布鞋早已經千瘡百孔,唯一一件能夠抵禦些風寒的破舊大衣上,還在冒著煙。

“遲早……要弄死你們。”

少女滿臉黝黑,頭髮前端有些許被燒焦痕跡,她有些心疼的用手扣著長時間不洗有些打結的髮辮,嘆口氣,卻抬頭看見了徐清沐。

也許剛受了些許傷,受到驚嚇的少女突然跳起來做防禦狀,牽動了腿部的傷口,立刻疼的齜牙咧嘴。卻還是將手中的一把破舊鐮刀伸出來,對著徐清沐。

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

一共住在這名為桃符巷地方的有十二名年齡差不多大的孤兒,這一群曾經被陳家家主收養一段時間,卻最終劣性難改的稚嫩兒童,共同逃到了桃符巷,遇到了從小就生活在這片陰暗角落裡的少女。

劉柳。劉是姓,柳也是姓。

於是,年齡稍微小上一兩歲的女孩,自然而然成了眾人欺負的隊長。可一直以來在死亡邊緣摸爬滾打的劉柳哪裡是任人揉捏的魚肉?雖然弱小,卻一直不斷反抗著。

就在剛剛,她一人對上那群孤兒,雖然負了傷,可對面那十一人中,也有幾人受了更重的傷。

眼下看著眼前的徐清沐,小女孩眼中警惕更甚,像是面對威脅的小母貓,精神緊張,張牙舞爪。

徐清沐稍微後退兩步,伸手攤在身前,對著小女孩說:“我叫徐清沐,並無惡意。”

那女孩依舊神情戒備,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