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早晨,胖子果真在廟內的空地上,發現兩隻已經死去的野山雞,真是神了。

徐清沐揉了揉剛剛睡醒的眼睛,望著門外早早起身,巡邏站崗的五名士兵,一人腿腳明顯有露水打溼的痕跡,眼神清澈的笑著。

吃完了早飯,徐清沐便用筆紙開始寫信,內容則是連曹丹都避開。老乞丐伸頭想偷窺一眼,卻被李誠儒直接拉了回來,罵了聲“草包,怎麼做人師傅的。”被罵的老乞丐氣憤至極,便嚷嚷著要就地手談一局,誰輸誰去偷那美豔婦人的貼身衣物!魏茹芝聽到後,下意識裹了裹胸口,吐了口唾沫:老不死的。

等信寫了完畢,便故作焦急的找到沈隊長,說是一些不方便透露的訊息,需要有人立即將信帶給王將軍。沈隊長便準備喊來一人前往送信,隨即被徐清沐攔住,指了指門外站的那人,是那曾經告密的二人之一。沈隊長也沒多問,直接喊道:“蔣鄴,過來!”

那名士兵立即跑了過來,敬了個軍禮後站定。

“帶著這封信,速去找王鍾鑫將軍,不得有誤!”

蔣鄴接過信件後,有點疑惑的望了眼徐清沐,可還是軍令如山,迅速沿著路線,飛速而去。

一群人整理完畢後,便沿著山路出發,繼續向那山中行。

曹丹抱著半隻野山雞,屁顛屁顛跟在徐清沐後面,歸還了昨晚鋪在身下的少年外衣。邊走邊樂呵。

北方帶著小女孩雲遊的老道士,又一次停下腳步,抬頭看天。被牽著的小女孩也抬頭,不解的問道:“師父,你餓了嗎,怎麼對著棉花糖雲朵發呆呀。”赤腳老道低頭寵溺的摸著如瓷娃娃般嫩實的小女孩,溫聲笑道:“曹彤,以後有了喜歡的人,還會記得師傅嗎?”手上牽著的小人不明所以,只是眨著一雙水嫩的眼鏡,傻傻的看著老人。

師傅已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了,那個比師傅還要好的人,得是多麼好的呢?

彤,去三撇為丹。

一撇為情,二撇獻生,三撇地獄永輪迴。

老道士望著南方,神情落寞。

王將軍拿到那封信時,已是過了兩天後。

讀完之後,半晌沒言語。隨後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通知京城,徹查吳祖勝。”

又停頓了一會,接著吩咐道:“如有疑問,誅九族!”

隨即摩挲著下巴自言自語道:“這小主子,當真是連我都提防著呢!”

吳祖勝,正是那二人中褲腿溼漉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