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愁腸,只扶牆。

一樣是喝酒,有的人,觥籌交錯,有的人,一人獨飲。

夜,西京,平穩行駛的雷爾法,側倚著的“她”,迷離的眼底,是這座從未遠離的城。

這座城,沒有草長鶯飛的傳說,這座城,似乎一直都是這樣。

快速的節奏,匆忙的身影,麻木的眼神,虛假的笑容,以及,正在被同化的你我。

“我伴著酒氣,裝作無動於衷,等著酒意的麻痺。”

“我丟了坦誠,忘了哪年哪月哪日,對她許過的承諾。”

“我一直以為,這世間,沒誰離不開誰,找個藉口,誰都可以先走。”

“我一直以為,這世人,每人都有一個世界,安靜而孤獨。”

“他說,人生如棋,一步錯,滿盤皆輸。”

“他說,人生連棋都不如,棋有悔,人卻不行。”

“她......”

靜謐的車廂,埋頭手機的“她”,擦有美甲的手指,似那靈動的蝶。

看著備忘錄裡隨心而寫的矯情話,再次抬起頭的林寧,自嘲的笑了笑。

從讀者的角度看,這狗作者,真能水。

從作者的角度看,這水文的手法,還得練。

。。。。

半小時後,長安公館,C12。

葉飛來影片的時候,剛剛到家的林寧,正抱著馬桶,吐露衷腸。

醉酒,坐車,加吹風,事實證明,再貴的酒,喝多了,它都吐。

“喂,老大,臥,嘟~”

順手點了接通,連忙摁了結束通話。

長髮,襯衫,高腰A裙,絲襪,看著鏡子中的“她”,瞬間清醒過來的林寧。

打了個機靈,不誇張的說,當場埋了老大的心都有。

“她就是林凝?”

“她為什麼叫我老大?”

“為什麼是她?”

另一邊,索菲特傳奇酒店。

這家始建於1953年的酒店,具體有多牛,包了有小三年的葉飛,沒興趣知道。

此時的他,想的是眼前那一閃而過的人,想的是曾經看過的那句。

有些人,一旦遇見,便,一眼萬年。

有些心動,一旦開始,便,覆水難收。

“葉飛:你是林凝吧?”

五分鐘後,長安公館,隨著葉飛的一條微信,林寧原本緊提的心,頓時一鬆。

從內容不難判斷,那邊的葉飛明顯是看到了,不但看到,還腦補了不少。

這在林寧看來,是個好訊息,至少這位處了幾年的舍友,並沒有懷疑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