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七星兇陣,我已經破了,要是擔心,有這東西在,也不足為慮了。”

說話之間,吳邢左右看了看,立刻把玄陰鼎塞到中間那口大香爐的足底下,然後扛起昏迷的兩人,抬腳叫上赤羽就走。他還有事跟她商量。

張子墨的應變能力也不差,在與白眉道長短暫交流兩句之後,就立即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迎向洶湧而來的信眾。

片刻之後,老君道觀之中又傳出了抑揚頓挫的誦經聲,法音陣陣,木魚、鍾、鼓、磬、三清鈴等法器清脆鳴響,十分悅耳動聽。

“就是由於這兩個人中暑了,所以才耽擱了時間!”方元果決道:“立即讓人把他們抬走,然後讓殿裡的大師們繼續誦經,先撐過這半天再說。”

“至於這七炷香,有這東西在,也不足為慮了。”說話之間,方元左右看了看,立刻把大肚彌勒佛塞到中間那口大香爐的足底下,然後扛起陳進就走。

這種情況下,儘管湧進來的信眾,也有聰明人看出其中的不妥,但是大部分的人,根本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只顧往七隻大香爐奔去。

看到這個情形,白眉道長也有幾分心驚,幾欲伸手想把剩下的六炷香掐滅了。

但是看到許多信徒在香爐之前又跪又拜的,幾分鐘過去依然無事,他才安心下來,繼續主持典禮。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白眉道長還是特意吩咐幾個年輕力壯的道士警戒在香爐的四周,不僅是以防萬一,更是在保護中間香爐足底下的玄陰鼎。

不管怎麼說,雖然前期出了點差錯,但是一幫道長畢竟演練了許多次,排除了危機之後,一切恢復了正常,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

在導引道長的引導下,信眾換了一批又一批,七隻巨大的香爐之中已經插滿了香燭,有些香燭已經燃燒剩下光禿禿的殘枝,但是剩下的六炷香,卻只是焚燒一半而已。

但是讓人心安的是,沒有哪個信眾受到影響暈倒。而且由於太忙了,時間一下,白眉道長等人,也有些淡忘了七炷香的存在。

而此時的吳邢則拉著赤羽走到了道觀之內的偏廳之中,他將剛剛在香爐的爐灰裡找到的東西,展示給她看了,

“這就是剛剛那個兇陣的陣基,我懷疑是.......凝煞庚金木!”

“哦!........那是啥東西?”赤羽用一種無知的眼神看著吳邢,

吳邢十分的無語說道:

“我說,赤大姐,你二爺爺可是靈寶派的煉器大宗師啊!你居然不知道這地品的煉器材料?你真的是在靈寶派里長大的嗎?”

“什麼大姐,小心我揍你啊,我從小就對這些不感興趣,不行嗎?”

赤羽一臉大怒的說道,“給我講重點!”

吳邢拿她也沒辦法,只好解釋道:

“煉器寶訣《滴天髓》中提到:庚金帶煞,剛健為最。得水而清,得火而銳。土潤則生,土幹則脆。能贏甲兄,輸於乙妹。”

“但.......庚金卻與木相剋,一般都是無法共存,而一旦庚金與木形成一種平衡共存,便會轉為一種特殊的物質,可源源不斷凝練出煞氣,這就是凝煞庚金木!這可是十分貴重的煉器材料啊!”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赤羽還是沒理解吳邢的意思,

“就是說,幕後之人的能量肯定不小,連這東西都能扔出來作為陣基,擺下兇陣,無論他是誰,都所圖不小!”

“這點我也知道,關鍵是我們現在根本沒有一絲線索,接下來都不知道怎麼做!”赤羽頭疼的就是這點,連敵人的目標都不知道,

“這兇陣非常厲害,他還不斷慫恿香客過來,目的應該就是想把張天師他們引到這裡來,這樣他們才能去找真正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