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對賈芸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常憤怒,可賈芸連賈府都敢硬剛,她也不敢惹,只能咬著牙如實道:“宅子賣了,給芹哥兒治病。”

賈芸恍然道:“原來如此,那老宅子呢?賣麼?”

“不賣,老宅賣了,我們娘兩就沒地兒住了!”周氏深吸了口氣,抿著嘴搖頭回道。

“你們這就又搬回去住啦?”賈芸驚訝道,想了想,又點頭道:

“搬回去住也好,周嬸兒你們要是方便的話,我家的那幾間房子,順便幫忙看著點行不?”

“可以!”周氏咬牙切齒,狠狠回道。

賈芸笑道:“那就先謝過周嬸嬸了啊,不過事先說好,我家裡的那些東西可不能動,很值錢的!”

說完,不理周氏怒目相視,笑呵呵上了馬車。

賈芹看著賈芸的馬車,滿臉怨毒道:“娘,我今兒晚上就去點了他們家房子!”

“別!”周氏嚇了一跳,呵斥道:“你想死嗎?你要敢點他們家房子,不用他出面,族裡就會將你打死!”

賈芹癟嘴道:“我偷偷點,不讓人看到不就可以了?”

“呵,我滴個蠢兒子呢,你以為他們想要處置你需要證據?”周氏拍了賈芹的額頭一下,說:“他們只需要懷疑就行了!”

這才是周氏怕的地方,以往跟外人和跟其他房的人對了上,有族人撐腰,她和賈芹孤兒寡母的,不管怎麼耍潑都有底氣。

現在卻不同,賈芸可是三房裡的門面擔當,是大家夥兒的臉面和驕傲所在,真要有人惹了他,不用賈芸出面,自有熱心的族人衝在前邊兒為他打抱不平。

回到家,賈芸想到自己剛才跟周嬸兒說話,陰陽怪氣的樣子,還有一絲做綠茶婊的潛質,不由的啞然失笑。

臥房中,香兒給賈芸拿了套寬鬆涼快的衣服,給他換上。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香兒不再像以前動不動就臉紅了。

前提是賈芸不作妖,香兒和京兒畢竟都是黃花閨女,稍微撩撥,依然受不住。

比如這會兒,香兒剛伺候賈芸換了衣服,就被他從後邊兒抱住了,兩隻手也極不老實。

不說香兒身子嬌軟在他懷裡,旁邊的京兒更是臊的臉蛋兒緋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臉為難和躊躇。

賈芸見香兒像鵪鵲一般動也不動,耳根子紅的都透明瞭,笑了笑,大口聞著她身上的體香,柔聲問道:“香兒最近早上還練歌喉嗎?”

“練的,這是奴婢吃飯本事,輕易丟不得。”香兒聲音軟嚅嚅回道,按了按賈芸伸往禁區的手,最後又遲疑了,終究沒有阻攔。

賈芸笑道:“什麼叫吃飯的本事?如今家裡也沒強迫你要練歌啊!”

香兒緊閉著雙眼,咬著牙,艱難回道:“奴婢想一直喝給老爺聽!”

頓了頓,香兒求饒道:“老爺,這會兒還是白天,放了奴婢吧,晚上隨便怎麼樣都可以,行嗎?”

賈芸咬了咬香兒的耳朵,嘀咕道:“好吧,看你這麼羞怯,就不為難你了。”

說完,他果真放了香兒,又示意京兒將水端來洗手。

洗了手後,賈芸見平時矜持、清高,氣質迷人,頗有文藝範兒的京兒臉紅的像蘋果一樣,笑問道:

“難為京兒你了,以後要是遇到這種事,你如果不喜歡,可以先出去等會兒。”

京兒抿著嘴,搖搖頭,小聲道:“奴婢不怕!”

說著,她抬起頭,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賈芸,眼中露出一絲期待和鼓勵之色。

賈芸心念一動,暗道這丫頭心氣兒順了,於是上前摟住她,低吻她一口,冰冰涼涼的,小聲道:“不用勉強自己的。”

京兒出身很不錯,父親是官僚,不幸早亡,家庭也就破敗,幾經流浪,機緣被薛寶釵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買來做了陪嫁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