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驚受怕一整夜,眼瞅著馬上就天亮了,聶小倩的閨樓依然沒有一點動靜,原本就忐忑的聶三元愈發不安了。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前去檢視時。

咯吱~

緊閉一夜的大門緩緩開啟。

袁玉堂從中信步而出,手上還多出一頭潔白如雪,體態似貓崽,小長鼻小獠牙的超萌小獸。

「哇,公子,你從哪裡弄來的這頭小獸,好可愛~」

一夜相處,幾乎快要親近成閨蜜的蘭溪正在和聶小倩說著體己話,但是一見袁玉堂懷裡的小獸,頓時就兩眼發光,歡呼雀躍地拉著聶小倩衝了上去。

女孩子嘛,天生就對萌物沒有抵抗力。

超萌小獸不知為何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本來漆黑如星辰的兩隻大眼一片灰白,任由兩個少女任意揉捏也毫無反應。

袁玉堂樂呵呵地把小獸遞給兩個愛心爆棚的少女玩耍,徑直地來到滿面焦急的聶三元面前,抱拳淡笑道,「聶員外,幸不辱命,為禍作祟的妖邪已經被我降伏,貴千金再無後顧之憂。」

「此言當真?」聶三元頓時喜開顏,驚訝問道。

「那,那敢問真人,為禍的妖邪可在何處?額,不是老夫不信任真人,而是事關重大,老夫想要親眼看到方可放心。」聶三元赧顏解釋道。

袁玉堂似笑非笑地努努嘴,「無妨,貧道能明白員外愛女情切的心情,至於妖邪,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麼?」

聽聞妖邪就在附近,聶三元又怒又驚,急忙順著袁玉堂示意的反應看去,只一眼就傻了。

「這,這是真的嗎?」聶三元不可思議地指著被二女親暱撫摸的潔白小獸,顫聲道,「真人是說,那頭小獸……就是覬覦我女,聚嘯南屏山的罪魁禍首?」

袁玉堂輕笑點頭,旋即臉色一肅,正經地說道,「聶員外莫要被那孽畜的可愛外表所矇騙,它可是遠古異獸——夢貘的後裔,半鬼半獸,天生地養,以夢為食,可任意出入夢境,來無影去無蹤,可謂是難纏至極。」

「貧道也是採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方才降伏此獠……嗯,總之後患已解就對了,請相信貧道。」

說到這裡,袁玉堂似乎想起什麼忍俊不禁的好笑事,差點就笑場了,好懸才繃住,卻不願再說了。

聶三元將信將疑。

那頭弱不禁風的潔白小獸,真的有袁玉堂說的那般厲害?

儘管沒有全信,但是精通人情世故的聶三元也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適時住口,轉為奉承袁玉堂。

袁玉堂輕笑與之客套。

很快太陽劃破天際,從東方升起。

籠罩在聶家莊多日的愁雲慘淡終於雨過天晴,煙消雲散。

隨意休息半天,中午用過午飯之後,袁玉堂一行人不顧聶三元的熱情挽留,準備妥當就重新啟程上路。

坐在馬車裡,袁玉堂不顧蘭溪的強烈反對,硬是將潔白小獸從她懷裡搶了過來,用力地捏了捏它胖嘟嘟的小臉蛋,嬉笑道,「小東西,你的秘密可是捏在我手裡,如果不想被公之於世,以後老實點,知道嗎?」

原本臉上寫滿了‘累了,毀滅吧,的潔白小獸聞言顫慄一驚,灰敗的大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如果它會說話的話,肯定會問袁玉堂一個問題:

你特麼的是魔鬼吧??

它至今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在夢境裡著了袁玉堂的道,居然把那頭母豬妖當成聶小倩帶回去,還行了那苟且之事,導致一世英名盡毀,被迫賣身為奴一百年來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