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趣一陣之後,大青牛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呶呶啊,青牛爺爺上次和你說的事情,考慮得怎樣,要不要和青牛爺爺學點本事?」

呶呶聞言頓時小臉兒嚴肅起來,小腦袋搖成撥浪鼓,連聲拒絕道,「不要不要,師父說了,無功不受祿,不能隨便要外人的東西,哪怕是學也不行。」

大青牛諄諄誘導道,「對外人確實應該如此,但是你青牛爺爺怎麼說也算是景山宗的一份子吧?那和我學本事也不算犯忌諱囖?再說如果你擔心被你師父發現的話,你可以選擇不告訴他,這樣豈不是又能學到本事,又能不被師父責罰,兩全其美麼?」

呶呶趕緊雙手捂住耳朵,邁著小短腿往自己房間跑去,邊跑邊大聲囔囔道,「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望著呶呶倉惶逃竄的背影,大青牛哂笑一聲,低語嘀咕道,「當初遇到這小傢伙時怎麼就沒看出她居然是……,該死,被那可惡豎子撿到

寶了……不過問題不大,小孩子嘛,多哄哄自然就會就範……反正這弟子,本座是收定了!」

說罷,斜眼瞟了下裝死的平頭哥和赤兔,這難兄難弟頓時如蒙大赦,一溜煙地跑個沒影。

大青牛悠閒地起身,月下漫步往山下走去。

直到半個時辰後,山門十丈外的陰影裡方浮現出兩道提心吊膽的人影,赫然是本該閉關苦修的仙家護法柳仙常飛和心月狐紫鵑。

兩人望著大青牛遠去的方向,齊齊長出一口氣,差點癱軟在地。

半響後,兩人才像回過魂來。

常飛心有餘悸地小聲道,「喂,騷狐狸,這下該如何是好?」

紫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明知故問道,「什麼該如何是好?」

常飛頓時氣急敗壞道,「你可別端著明白裝糊塗,咱們現在與景山宗可是衰榮與共,出了事情誰也別想好過?」

紫鵑狡黠嬌笑道,「那你倒是說清楚嘛,不說清楚,人家怎麼知道該如何給你建議?」

常飛獰笑一聲,「勞資雖然是柳仙,但肚裡沒你那麼多彎彎腸子,既然你沒膽子去稟報掌門,那勞資就不客氣了!」

紫鵑一聽這話,頓時一骨碌爬坐起來,緊張兮兮地盯著常飛道,「你瘋了?這種事情你也敢高密?」

常飛破罐破摔道,「有何不敢?那……那位明顯就是盯上了掌門的心頭肉呶呶,若是讓祂得逞了,掌門發起怒來,誰能承擔後果?」

紫鵑急眼道,「糊塗,你是不是傻?要知道以那位……尊重的地位,能被祂看上,無疑是撞了大運,這種好事你也敢攪合?莫不是那位對呶呶百般呵護忍讓就以為祂沒脾氣吧?」

常飛也起身,定定地看了紫鵑一眼,不屑地啐了口,「糊塗?我看你才是糊塗呢!這裡是景山宗,可不是你耍心眼謀利益的名利場!咱們可是入了景山宗牒錄的!在其位謀其職,你不把屁股擺正,還意圖幫助外人來謀算呶呶?

妖王又怎樣?只要是對本門不利的不穩定因素,我等身為護法者,就應該挺身而出,而不是置身事外!

呸,我看是掌門對你太寬容了,才會錯誤以為他是個沒脾氣的老好人吧?」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這便去與黑三聯名稟報掌門,一切由他來定斷!」

說著便碎碎念地往山上疾步飛掠而去,留下臉色陰晴難定的紫鵑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