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堂恨透了求人辦事,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

天仙派是紹州道家魁首,有官府認證的那種,所以在城內有一座氣派恢弘的道觀,長年香火不絕,門庭若市。

正因為長期與達官貴人交往入市太久,難免會染上各種不良的風氣,尤其是迎來送往的那一套。

袁玉堂很順利就找到了位於州城最繁華地段的天仙觀,在這裡並沒有發生像祠部衙門那種狗眼看人低的惡俗戲碼。

他一表明身份,立即受到知客老道的熱情款待。

也就僅此而已。

眼看天都快黑了,前去稟告的知客老道像人間蒸發一樣,足足兩個時辰了還不見回來。

負責接待的道童禮數無可挑剔,每次詢問人家都是畢恭畢敬地告知可能祭酒正在忙碌,請貴客耐心等候。

但是這一等就老半天。

哪怕袁玉堂再遲鈍,也知道是人家故意晾著自己。

持強硬闖這種事可一不可再,祠部衙門的門房做事不地道,讓他佔了理,只要沒出人命,怎麼鬧都不算過分。

但是在天仙觀不行。

人家禮數做到盡善盡美,根本就沒有讓他詬病的餘地。

如果他再敢亂來,那今後就在紹州就難有立錐之地了。

一個門派想要發展壯大,就不能和本地同門鬧得太僵,至少現階段不能。

若是景山宗有擎天峰的體量,讓天仙派齜牙試試?

狗嘴都給你撕了!

終究還是實力不濟啊~

吃了個軟釘子,袁玉堂格外不爽,卻又無可奈何。

夕陽消失在屋簷角落,天色逐漸昏暗。

知道今日必定徒勞無功,袁玉堂也懶得繼續浪費時間,謝絕了招待道童的熱情挽留,他悶悶不樂地搶在城門關閉前出了城。

在袁玉堂離開後,兩個道人出現在待客靜室。

「祭酒萬安!」

正在收拾茶具的兩個道童急忙見禮。

其中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道人擺手道,「免禮,那少年可曾因為久侯而出言不遜?」

兩個道童誠惶誠恐地答道,「回祭酒話,未曾。」

中年道人咦了聲,自語道,「這也稀奇,不是傳聞景山宗的少年掌門性情暴躁,乃是無腦莽夫嗎,竟然這麼沉得住氣?」

兩個道童和隨祭酒而來的老道不敢打擾中年道人,安靜等候著。

半響後,中年道人才回過神道,「行吧,你們去做事吧。」

兩個道童連忙應是,然後手腳利索地收拾完東西匆匆離去。

等到只剩下兩人後,那個欲言又止的老道才小聲道,「祭酒,冤家宜解不宜結,您又何必和一個小輩置氣呢?」

中年道人聞言曬笑一聲,譏諷地笑問道,「小輩?老鄭啊,你可看走眼嘍~人家雖然年紀輕輕,但出道以來的事蹟可是足以載入史冊。桐山關以修士境勇挫大妖分身,擎天峰以真人道行力擒妖王,你見過那個小輩有這等通天之能嗎?」

「啊這……」知客老道老鄭聞言咋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