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果不是嫌命長,我勸你別打那個鐵匣子的主意。」

走在最後的燕赤霞不懷好意地回頭賤笑道。

「去你的!」老狗子氣急敗壞罵道,「以為老子已經老眼昏花到看不出那匣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嗎?隔著鐵皮都能聞到的凶煞,老子是吃飽撐著才會去動那玩意!用不著你假惺惺裝好人,滾滾滾!」

燕赤霞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忠言逆耳,聽不聽在你,反正我勸也勸過了,非要找死就怪不得別人了。」

老狗子怒不可歇,抄起一隻汁水淋漓的盤子就往燕赤霞砸去,被他哈哈大笑地躲過了。

等到袁玉堂他們全部上樓後,客棧三人組默契地碰頭。

「咋樣啊掌櫃的,要不要幹一票?」

「賊不走空,哪有遇到寶物視而不見的道理?」

面對兩個老夥計興致勃勃的詢問,老狗子卻有些遲疑。

猶豫再三,老狗子眼神一凝,重重地點頭。

旋即三人相識一笑,便不再言語,悄然散去。

……

由於無法隱藏頭頂上的狐狸耳朵,所以蘭溪今天就像初嫁的小媳婦般打扮,抱著頭巾,裹著圍巾,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若放在後世就是妥妥的阿拉伯婦女。

被袁玉堂送到房間後,見他轉身就準備走,情不自禁地叫道,「公子……」

袁玉堂疑惑地回頭。

訥了訥,蘭溪展演一笑,「公子……早些休息,晚安~」

這是她最近從袁玉堂那學到的道別用語,很快就用得極為嫻熟自然。

袁玉堂擺手柔笑道,「晚安,明天見。」

得到回應,蘭溪喜滋滋地關上房門。

他知道蘭溪方才是下意識的行為,這種情況他以前在妹妹那也遇到過,也很常見於被遺棄的小貓小狗身上。

那是一種夙願以償之後的患得患失,當初他真正接納妹妹後,有一段時間妹妹也是這麼粘人的。

或許蘭溪的心裡,真的很寂寞吧……

袁玉堂站在門口,直到蘭溪熄燈以後,才回身離開。

只是回到房間時,發現燕赤霞早就在等他。

「燕大哥,這麼晚不睡,有事?」袁玉堂疑惑地問道。

燕赤霞笑著伸出手。

袁玉堂頗為無語地從懷裡掏出用木盒子裝著的捲菸。

俗話說得好,學好三年,學壞三天。

在袁玉堂以身作則下,成功把陳長生和燕赤霞培養成合格的煙鬼,將異時空的不良風氣傳播到聊齋世界。

「拿來吧你!」

木盒子被燕赤霞一把奪走,反客為主地分了一根給他,其餘的就被燕赤霞光明正大地貪墨了。

袁玉堂無奈地點著捲菸,然後兩人就在房間裡吞雲吐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