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紈絝子弟(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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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於禮貌,蘭溪客氣地敷衍幾句,就在書生打算施展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她收下禮物之際,蘭溪突然怔住。
了,美眸驚喜地望著後方小徑。
書生楞了下,心裡猛地一沉。
赤兔大爺也一改慵懶傲慢態度,歡快地打了個響鼻,旋即一個靈巧轉身,邁開四蹄衝向小徑。
書生臉色不善地回過頭去,便見小徑走來一行四人。
為首的赫然是個年輕俊美的少年。
“唏律律~”
赤兔一個勁兒衝到少年面前,圍繞著他撒歡般跳躍,不停用大腦袋地拱少年的臉頰,與平時的高冷大相庭徑。
書生看到這一幕,心裡更是不喜。
要知道他也是愛馬之人,當然知曉赤兔的神駿之處,此前想與赤兔親近少許都遭到那畜生的齜牙驅趕,如今心高氣傲的赤兔卻像頭寵物般討好少年。
不用想也知道,那少年肯定就是這個落魄門派的主人了。
“哈哈哈,老夥計,好久不見。”
袁玉堂抱著赤兔的大腦袋,開懷大笑。
孫黟和陳長生見狀都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自從他們在龍泉府過夜之後,袁玉堂的情緒就很不對勁,尤其是遇見愚夫愚妻受神棍蠱惑,欲那不人道的活祭之後,袁玉堂就顯得更沉默寡言了。
年長的孫黟很擔心袁玉堂會憋出心理毛病來,但是又無法勸說。
如今終於看到袁玉堂重新攤開心扉,不由得心懷大慰。
事實上孫黟猜的沒錯,這些天裡袁玉堂確實是陷入精神內耗中。
一方面是痛心疾首曾經義兄司徒殺奴的權慾薰心,一方面是心寒百姓民眾的愚昧與自私,好像自己與當世格格不入,做任何事情都是不值得的。
袁玉堂也知道這樣很不好,但是偏偏無法走出魔障。
幸好在情況惡化之前,他們終於來到了景山宗。
與赤兔重逢,總算化開袁玉堂心裡的少許陰翳。
“公子,你終於回來啦~”
朝思暮想的良人終於回來了,蘭溪喜不自勝地拋下書生,忘情地跑向袁玉堂。
見到嬌憨的蘭溪,袁玉堂心田彷彿拂過一陣清風,吹散了籠罩的愁雲。
“嗯,我回來了。”
蘭溪嬌呼一聲,一把抱住袁玉堂,好像生怕他突然又不辭而別,帶著哭腔哀怨道,“公子,你可千萬不要再拋下蘭溪一個人了~”
袁玉堂溫和一笑,撫了撫蘭溪的秀髮,平靜笑道,“不會的,放心。”
本來溫馨感人的重聚情景卻被一個外人打破了。
“閣下就是景山宗掌門?”
書生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笑吟吟地拱手問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