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堂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哪怕老番僧看起來很和善,他也沒有放鬆警惕,戒備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阿彌陀佛,回小施主話,貧僧在此已有二十年頭。”老番僧慈眉善目地笑道,看起來人畜無害,“這兒已經好久沒有新人造訪,小施主緣何至此?”

說著老番僧就欲上前。

袁玉堂霎時繃緊神經,厲聲喝道,“止步,再靠近休怪我不客氣!”

老番僧聽罷收回邁出一半的腳步,雙手合十道,“小施主莫怕,貧僧只是太久未與活人交流,驟然見到有新人到來,心喜難耐之下方才冒昧打擾,還請恕罪。”

見老番僧始終剋制,袁玉堂略微安心,沉聲問道,“大師為何被關在這裡二十載?”

“阿彌陀佛,貧僧本是爛陀寺來神州求佛的苦行僧,以前一時糊塗,造了不的罪孽,故此自我放逐於此。”老番僧面容愁苦地回答道。

“自我放逐?你是認真的嗎?”袁玉堂剛剛鬆懈的心絃猛地又提起來。

“出家人不打誑語,確實如此。”

“那閣下所犯之罪孽為何?”

“殺戮業障。”

“殺了多少人?”

袁玉堂連珠似的追問,尤其是最後那個揭人傷疤的問題,讓老番僧臉上的平和祥寧隱隱有奔潰的跡象。

痛苦糾結良久,老番僧猛然色變,剎那間猙獰似鬼,赤紅著雙目瞪向袁玉堂,凶神惡煞地獰笑道,“哪來這麼嘴賤的娃兒,難道你家大人沒教過罵人不揭短的道理嗎?”

“你不是很想知道灑家殺了多少人嗎?送你下地獄,自個去問那些死鬼吧!”

說罷如脫韁野狗,猛然朝袁玉堂撲去。

袁玉堂如臨大敵,剛剛他感受到老番僧的氣息已然巔至人仙境,當即不敢大意,準備還以雷霆打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惡戰即將爆發之際,過膝草莖內驟然飆射出無數條手腕粗細,閃爍著淡淡紅光的藍色藤蔓,剎那間就將狀若癲狂的老番僧捆在空中。

旋即猛然收縮,老番僧被定在空中,發出慘絕人寰的痛嚎。

“嗷嗷嗷,放開灑家,灑家要參五臟禪,要念剝皮經,要吃童子肉,哈哈哈~”

在袁玉堂驚駭的目光中,又哭又笑的老番僧如落入蛛網的獵物,極速被拉入叢林深處。

沒想到這方小世界裡除了兇詭異獸外,居然還有吃人妖僧這等威脅潛伏,袁玉堂莫名對接下來的三十天有些感到擔憂了。

不及多想,袁玉堂迅速離開附近。

山腹小世界與世隔絕,不知日月,袁玉堂估算一下,此時外界應該已經入夜。

根據動物秉性,一般猛獸都喜歡夜間覓食,如果不想招惹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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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找個安全之所藏身到天明再做打算。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袁玉堂沿著溪流找到一處視野開闊,相對平整隱蔽的高地,當即決定暫時把這裡當成庇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