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空間,龍吟電閃,肅殺寂寥。

袁玉堂氣勢如虹,拔足狂奔,每一腳落下似有萬鈞之力,重重地在地面踩踏出清晰的腳印。

戲謔的乃木爾泰突然驚咦一聲,略帶欣賞地點評道,“不錯,知道傷口剛癒合氣血不順,故借踏地反作力震盪氣血,很有想法,是塊不錯的練武胚子,可惜選錯了派系,也惹錯了人。”

誠如乃木爾泰所言,袁玉堂是藉著狂奔活絡血脈,待到十步之遙時,他就感覺渾身勁道再無滯澀感,然後猛地躍起。

嘴巴緊抿,胸膛卻有洶湧氣勁鼓盪。

猛然間,一聲悠長嘹亮的馬嘶聲震徹天地。

“唏律律~”

彷彿剎那間袁玉堂化身一匹躍澗野馬,兩條大腿高高揚起,猶如勢不可擋的鐵蹄,攜帶踏碎天地萬物的慘烈氣勢,兇猛絕倫地踏出。

此乃袁玉堂除風車斧踢之外的另一壓箱底絕技,古泰拳殺招——野馬踏地!

殺招臨門,乃木爾泰依舊不急不緩,猶有餘興地繼續點評著,“馬形沉穩,後勁悠長,善於揚蹄踐踏,自臀部發勁貫連四肢百骸,可謂是爐火純青,勉強算是登堂入室的象形拳。”

乃木爾泰突然邪魅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擅用象形拳,那我也同樣用象形拳來回敬你吧!”

說罷乃木爾泰氣勢徒然升騰起來,身形一晃,詭異地消失在原地。

雖然人不見了,但是乃木爾泰的殺氣卻瘋狂暴漲,彷彿形成一個與世隔絕的封閉空間,將袁玉堂牢牢困在其中。

驀然間,袁玉堂渾身寒毛豎立,好似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外被群狼包圍,無數雙殺氣騰騰的慘綠眼眸注視著自己。

儘管心知不妙,但是野馬踏地去勢已成,哪容半點退縮。

袁玉堂硬著頭皮,雙腿瞬間變得模糊一片,旋即幾十道腳影暴雨梨花般傾瀉開去。

“嚎~”

淒厲的狼嚎彷彿在心頭響起,袁玉堂身體突然一顫,暗叫一聲不妙。

不等他做出反應,四面八方彷彿掠出無數道半虛不實的狼影,一擁而上地撲了過來。

身處半空無處可躲,袁玉堂只能將野馬踏地的腿功發揮到極致。

頃刻間氣流紊亂,淒厲的空爆聲連成一片,馬嘶狼嚎,宛如草原上狼群狩獵的殘酷現場。

異象來得蹊蹺,結束得也快。

眨眼間兩人就完成第二回合交鋒,彼此擦肩而過。

袁玉堂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緩緩溢位殷紅血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被撕碎再縫合的布娃娃,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好肉,每一處傷口都像被餓狼抓咬過一般,觸目驚心至極。

乃木爾泰氣定神閒地撣了撣胸前衣服上那個清晰的腳印,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比剛才有長進了,起碼能碰到我了。”

“怎樣?我這手狼形還算可以吧?”

袁玉堂陰沉著臉翻身站起,渾然不顧渾身鮮血淋漓,大步走向尚未熄滅的雷劈火坑處,像毫無感覺般捧起帶火的泥土就往身上傷口糊去。

滋滋滋~

空氣中悄然升騰其陣陣摻雜著烤肉香味的白煙,很快袁玉堂就簡單粗暴地處理完傷口。

兩個回合完全處於下方,但是袁玉堂沒有半點沮喪驚慌,反而閉目凝神,像是在反思剛才戰鬥中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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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木爾泰就像貓戲鼠般也不催促,任由袁玉堂回氣休整。

在最擅長的領域裡,他不介意袁玉堂如何蹦躂折騰,打定主意要殺人誅心。

袁玉堂越是頑強,他就越有報復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