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葉小彩沒時間在意被打造的東西,第一時間想到家中臥病不起的父親。

姜止戈臉色難看,抬手攔住葉小彩。

還不等他開口說些什麼,劉德全在幾人的攙扶中走出院落。

看到姜止戈與葉小彩,劉德全頓時面露恨意,獰笑道:“該死的雜碎!住的這麼偏僻,可是讓我好找啊?!”

姜止戈面色冷然,一句話不想多說,手持柺杖朝劉德全走來。

上次身體過於虛弱,只敲斷劉德全一條腿,這次定然要把他整顆腦袋敲碎。

劉德全見狀面露驚恐,似乎想到小腿被瞬間砸沒的場景,慌忙往後退去。

“姚客卿,快過來!那個雜碎回來了!”

此言一出,一道身影猛地從院內跳出,徑直擋在劉德全跟前。

姜止戈眼睛微眯,這種身輕如燕的身法,來的顯然不是普通人。

這方世界雖靈氣極為淡薄,但終歸是有一些,經過千年萬年的演變,有一些身手不凡的武夫很正常。

姚客卿打量一眼姜止戈,搖頭道:“年輕人,你傷勢太重,不是我的對手,給劉公子磕頭認個錯吧。”

姜止戈面無波瀾,看向姚客卿的目光中只有殺意。

可笑,堂堂一界之主,被一名凡人稱作年輕人,甚至還要他磕頭道歉?

“打斷我一條腿,磕頭道歉豈能了事?”

“我要他死!我要讓他不得好死!!”

劉德全神色猙獰,看向姜止戈的眼裡滿是恨意。

當時姜止戈那一棍,不是簡單的敲斷劉德全腿骨,而是當場把他整條小腿敲成了肉泥。

如此傷勢不可能治癒,劉德全一生都只能依靠柺杖走路。

姜止戈本欲直接動手,忽然被身旁的葉小彩拉了拉衣角。

轉頭看去,葉小彩正滿眼是淚,面帶祈求的看著他。

姜止戈想起什麼,看向劉德全冷聲質問道:“屋中有一位老者,現在何處?”

“老者?”

劉德全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發出喪心病狂的大笑聲。

“來人,去把那老頭拖過來!”

“是!”

不多時,一位渾身血肉模糊,已然氣絕的白髮老者被幾名小弟拖到院前。

看到他的一瞬間,葉小彩腦袋轟鳴,兩眼發黑,險些當場昏厥過去。

淚水如斷絃般止不住,哭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這位死的不能再死的老者,正是與葉小彩相依為命的老父親。

姜止戈低頭陷入死寂,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老者周身的傷勢,儼然是被劉德全一刀刀活活折磨致死。

“你不知道吧,我讓這老傢伙告訴我你們在哪,這老不死的死活不肯開口,被我一刀刀割下去的時候,痛的可是眼淚鼻涕一起流,就差拉屎拉褲襠了。”

“他慘叫的時候聲音太難聽,我就把他舌頭給割了,他眼睛流眼淚,我就把他眼睛給挖了。”

姜止戈兩人愈憤怒,劉德全愈得意,笑聲也更是喪心病狂。

下一刻,姜止戈的周身迸濺出一股如自深淵般的森然殺意,令劉德全的笑聲戛然而止。

“我要你死。”

姜止戈聲音無比冰冷,手持木棍朝劉德全大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