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初遇’之後,寧秋水變得更為隨性,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平日裡,寧秋水沒有再給人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有空就會待在姜止戈身邊。

彈琴奏樂,飲酒賦詩。

姜止戈對此沒有任何牴觸,或者說他也樂意與寧秋水待在一起。

寧秋水與墨紫煙三女不同,與她相處姜止戈不會有太重負罪感,當初他就已經決定回應寧秋水的情意。

如今道出篡改記憶一事,寧秋水還是願意重新開始,姜止戈內心自然是再無顧忌。

近日來,沒有蘇清秋三女在場,寧秋水與姜止戈的關係可謂是進展迅速。

彼此心意都已瞭然,已經是不用明說的關係,只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這一日,姜止戈如往常般在百律林內聽寧秋水彈琴。

他輕抿一口仙釀,閉目沉浸在琴音中,讚歎道:“秋水,你的琴音,真是百聽不膩。”

相處以來,寧秋水幾乎沒彈過重複的曲子,並且曲曲動聽深入人心。

不多時,一曲彈畢。

寧秋水忽的出現在對面,她素手支頤盯著姜止戈,笑吟吟道:“阿止想每天都聽我彈琴嗎?”

姜止戈一時被噎住,微微側頭回避寧秋水的目光。

明明已然心如鐵石,然而不知為何,他總會受不住寧秋水的調戲。

寧秋水見狀出現在姜止戈旁邊,伸手捏住他俊美的臉蛋,無奈道:“好歹是一尊大帝,怎麼總是這麼矯情呢?”

姜止戈愈發窘迫,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態。

換做旁人,哪怕是南宮柔三女,姜止戈也絕不會表現的如此沒底氣。

或許,他對寧秋水不是單純的喜歡,而是一種怦然心動。

讓一尊大帝感到怦然心動,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寧秋水確實做到了。

就在此時,寧秋水忽然收回手,悵然嘆道:“話說回來,你不會忘了阿瑤吧?”

“自然沒忘,可惜十年之期已過,她並沒有來找我。”

姜止戈搖了搖頭,他自然記得齊慕瑤,只是由於墨紫煙的事情,當時沒有表現出來。

十年之期已過,雖然對於齊慕瑤沒有太多情意,但若是現在的她仍舊滿心愛意,姜止戈可以給予一個名分留在身份。

“阿止,其實那一天,我好像察覺到阿瑤回來過......”

寧秋水說的不是特別自信,因為當時她也沉浸在墨紫煙失憶的悲傷中,沒能及時探查齊慕瑤的蹤跡。

此時想來,距離齊慕瑤迴歸的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

姜止戈聞言眉頭微皺,以寧秋水的修為,幾乎不存在會有‘好像’。

既然有所察覺,那齊慕瑤必然回來過。

可她已經回到百律林,為何沒有來見姜止戈?

姜止戈稍微想想,很快猜到是因為墨紫煙的事情。

按照當時的狀況,齊慕瑤根本沒有機會與姜止戈重逢,選擇離開恐怕也是因為覺得無法涉足姜止戈的世界。

寧秋水也隱隱猜到緣由,說道:“阿止,你不去找她嗎?”

姜止戈沉默稍許,還是搖頭道:“秋水,她該有全新的人生,而我...不會是她的歸宿。”

正如齊慕瑤選擇離開的理由,姜止戈真的很難對她動心,縱使給予一個名分,也只是空有一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