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慕瑤聞言一愣,而後便是滿心惶恐,急忙擺手卻又不知說些什麼。

即便不論自己可笑的情意,她也是承姜止戈所救,才能有嶄新的人生,怎麼能讓姜止戈對自己道歉?

“以後別再讓自己逞強,明白嗎?”

姜止戈拿過齊慕瑤手裡的平安符,順帶治癒好她的手傷。

既然齊慕瑤不願聽勸,那他也只能適當的勸說一句。

“川、川哥......”

齊慕瑤心頭淌過暖流,先前憋住的眼淚險些再度流出。

“平安符我很喜歡,相信它也會佑我平安的。”

姜止戈將平安符掛在腰間,伸手摸了摸齊慕瑤的腦袋。

齊慕瑤小臉緋紅,低著頭不敢回應。

待到那隻手離開頭頂,她才終於鼓起些許勇氣,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到一陣遠去的腳步聲。

如今姜止戈滿心都是墨紫煙的事情,實在沒心情閒聊,只想待在屋裡閉關靜一靜。

齊慕瑤眼底閃過一抹落寞,並未出言挽留。

一段時間未見,讓她已是朝思暮想,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跟姜止戈說。

如今姜止戈歸來,齊慕瑤卻又反應過來,自己能待在此地都是寧秋水施捨,有何資格夾雜更多感情去與姜止戈單獨相處?

她只能去等,等到姜止戈主動注意她一些。

七日後,其貌不揚的山林間,再度迎來一道倩影。

樓閣內,寧秋水神色微怔,旋即無奈一嘆。

正在聆聽她講道的齊慕瑤也是一愣,不明所以。

墨紫煙兩眼含淚,沒有多說一句話,直直跪在姜止戈的木屋前。

姜止戈也沒有任何回應,似乎處於閉關封心的狀態。

“秋水姐姐,發生什麼事了嗎?”

“阿瑤,我們可能要有段時間見不到他了......”

齊慕瑤聞言歪了歪頭,依舊不明所以。

時間一晃過去數月,她逐漸明白了寧秋水的意思。

自從那名被寧秋水稱為墨紫煙的姐姐來後,姜止戈竟是一連閉關數月足不出戶。

寧秋水明白兩人的愛恨情仇,倒也沒有去打擾墨紫煙或是姜止戈。

即便是齊慕瑤,也能察覺到事出有因,她不敢去打擾,只能與墨紫煙一樣,強忍思念透過木牆每日期盼著姜止戈能出來。

然而,隨著時光流逝,足足一年過去,姜止戈依舊沒有現身。

墨紫煙也任由風吹雨打,一如當年跪在養心宮外,跪在姜止戈門前足足一年紋絲不動。

日月交替,春秋更迭。

墨紫煙的肩膀被積雪覆蓋,膝蓋被雜草淹沒,可她始終不曾挪動半步。

晃眼間,又是一年過去。

實在憐憫的寧秋水過來勸過,墨紫煙卻是無動於衷。

於心不忍的齊慕瑤端來飯菜,墨紫煙卻是滴水滴米不沾。

期間呂天驕帶著蕭靈來找姜止戈喝酒,看到跪在他門前的墨紫煙也是大感心疼。

可惜,無論是宗門長輩的呂天驕,還是昔日舊友的蕭靈,都沒能讓墨紫煙有半分動搖。

時光如梭,輾轉十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