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布衣男人離開後,墨丫丫望向坑裡的洞,果斷走了進去。

鐵劍底下一個坑,坑裡面還有個洞,別說有著關乎仙人的傳聞,單是好奇心驅使,她就一定得去洞裡看看。

大概半刻鐘後,數十名馬匪在村內轉悠,持刀威脅著每一戶人家交出財物。

然而一處位置偏僻的小山村,怎可能交出讓馬匪們滿意的金銀或是糧食?

馬匪們不會死心,而是把村民綁到一處,威脅著讓他們交出私藏的財物。

村長跪在為首疤面馬匪前,苦苦哀求道:“各位好漢,我們就是種種田打打獵的窮苦人,真的沒有別的值錢的東西了啊。”

一名馬匪也是湊到疤面馬匪身旁,搖頭道:“二當家,這群土包子看起來確實窮,應該榨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蠢貨,這群人明知我們在附近,怎可能把值錢東西擺在能看到的地方?不說金銀財寶,糧食之類的東西肯定還有。”

疤面馬匪面露冷笑,他當了大半輩子山匪,經驗可比一些剛入山頭的愣頭青多得多。

村民不可能沒聽過最近有馬匪作祟,既然沒有逃跑,那就肯定會做好一定準備。

眼看心思被人猜穿,村裡的一些年輕人忍不住了,其中就包括布衣男人。

他們人數是少了些,但有些人常年在外打獵或是務農,身體素質並不差,沒道理任由馬匪宰割。

“村長,我們跟他們拼了!”

“說得沒錯,他們連一絲退路都不給我們留,我們過段時間餓死跟現在死又有什麼區別?”

有人抄起身邊的鋤頭或是木棍,做好了與馬匪血拼的打算。

年邁的村長面露悲痛,可他也知道,要是連藏起來的糧食都被搶走,他們根本活不到年關。

疤面馬匪面露不屑,嗤笑道:“真以為自己練過幾手,打過幾年獵,就能跟我們這些把腦袋別在褲頭的人相提並論?”

他們常年在外廝殺,戰鬥經驗絕非一群村民能比,更何況他們此次人人跨馬配刀,村民們頂多拿出幾把柴刀。

“住、住手!”

正當雙方要開戰時,一道稚嫩的嬌喝聲突然響起。

為首疤面馬匪神色微滯,順著方向看去,原來是一名還沒馬腿高的小女孩。

布衣男人心頭一跳,怎麼都沒想墨丫丫自己爬了上來,還會跑到這邊來。

墨丫丫暗咽口水,故作強硬道:“現在走,我還能放你們一馬,不然我手中仙劍可不留情。”

“仙劍?”

疤面馬匪目光微凝,仔細打量著墨丫丫。

墨丫丫手持長劍,周身淡淡流光流轉,再聯想到她的話,的確有幾分仙人風範。

可惜,墨丫丫終究是裝的,她兩手使勁都握不穩鐵劍,面對幾十名持刀馬匪更是嚇得腿肚子都在發抖。

疤面馬匪思索片刻,突然下馬走到墨丫丫身前,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冷笑道:“小丫頭,憑你這副模樣,也想嚇唬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墨丫丫臉色發白,感受到脖間長刀的鋒利,死亡陰影在內心不斷蔓延。

布衣男人亦是面露絕望,這群馬匪窮兇極惡,墨丫丫光靠逞強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