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硬在臉上。

姜可卿手指纏繞著垂落的髮絲,嘴巴不自覺扁了起來。

有一說一,她一點兒也不希望表哥這麼早見季山海,因為她還沒想好怎麼解釋季山海的存在。

真話?

說出來有人信嗎?

除非季山海當場展示幾個術法。

但那樣做的後果太難預料,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網文作者那麼高的奇葩接受力。

可若拒絕表哥……俗話說的好,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只要季山海確定回不去了,並且打算繼續在這兒居住的話,那他早晚會和她家人碰上。

而一旦碰上,身份問題便擺在首位!

姓嘛?

叫嘛?

打哪來?

到哪去?

家裡幾口人?

人均幾畝地?

地裡幾頭牛?

姜可卿彷彿看到了家裡長輩對季山海的質問,又彷彿看到了季山海不堪質問,耐心耗盡的冷漠臉。

……

“唉,要怎麼編呢?”

姜可卿愁眉苦臉,趴在枕頭上沉思。

隔壁省人士?

自幼父母雙亡?

從小跟師父在深山老林裡習武長大,接受的都是古典文化?

然後前陣子因為師父去世,他便離開大山進入了現代社會?

“嗯……這樣倒是能勉強解釋季宗主為什麼沒有身份證,留著長髮,言行舉止像古人,但是……”

姜可卿抿抿嘴,自言自語道,“要怎麼解釋我倆的相識過程?”

“難道讓季宗主見人就用洗腦術?”

“不行不行……太危險了,萬一給別人洗成傻子可就罪過了。”

“唉,還是明天找季宗主商量一下吧……”

雪糕被拽了下來。

姜可卿捏著它的胖臉,嘴裡叨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