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報稅單上每年靠著你這些‘家人們’賺了那麼多錢,可是你一次都沒有想要幫助那些被你強制輸送到社會上的‘前家人們’。”

檢察官問出了那個致命問題。

“還有你那些顧客們,勞拉小姐,你聯絡過警告過他們和可能感染了艾滋的記者們接觸了嗎?

不!

鑑於你已經強制向社會輸送了十幾個‘前家人們’,應該是這些顧客肯定和感染了艾滋的記者們接觸過了。

你有沒有第一時間提醒他們?”

“沒有。”老鴇大小姐很想不回答這個問題。

她知道這個問題非回答不可。

但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一個。

這些能夠用金卡在她的小狗遊伴公司消費的顧客,雖然玩的比較下流,但一個個都是上流社會精英。

不是被快樂教育給糊弄了連基本邏輯都沒有的蠢貨。

她強行不講邏輯的否定,只會引發這些人更深的惱怒和恨意。

沒見連法官都一個戰術後仰,側身看過來了,滿眼的關心的等待她的回答嘛……

流水的陪審團,鐵打的大法官啊!

“勞拉小姐,我沒有聽見你說的!請大聲點!”檢察官沒有放過她,大聲讓她說出來。

“沒有。”老鴇大小姐再次重複了,不過聲音依舊沒有提高多少。

“所以你承不承認你在製造一個大規模危害他人生命健康的環境,早晚會導致他人死亡?”檢察官問出了他最想說的話。

老鴇大小姐實在說不出話了。

不承認吧?

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

除非所有人都是傻子,否則再矢口否認,也無濟於事了。

只會讓陪審團厭惡。

也會讓關注這個案子的那些金卡客戶在檢查出艾滋病毒後,更加痛恨她。

甚至會對她產生美式傳統的想法。

而承認吧?

她又實在下不了決心。

在美利堅,那是真正的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

但凡還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承認自己犯罪了。

哪怕唾面自乾。

於是她選擇了不開口,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大律師。

大律師雖然也反感她這個給他帶來生命健康威脅的老鴇客戶,但還是起身申請休庭。

然後私下陪著老鴇大小姐找上了檢察官。

“好吧,事已至此,檢察官,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的想法難道還不夠明顯嗎?”檢察官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