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愛德華·奧斯特的朋友頓時遲疑起來。

「你沒有收他的診療費?」

本·斯通走到證人席前,直視他的眼睛。

「沒有,但是……」

愛德華·奧斯特頓時緊張起來。

親兄弟還明算賬。

他的確是愛德華·奧斯特的朋友,但更是對方的醫生,作為醫生,給病人看病,檢查身體,當然是要收錢的,而且不便宜。

這是都開了支票,很容易就能查證,所以他不敢否認沒有這筆錢,但卻又不想直接說出對朋友不利的話。

「這是朋友之間請午餐的費用。」

本·斯通直接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對!」

愛德華·奧斯特的朋友立刻順著臺階下來了。

「所以這是朋友間的午餐談話,不受醫患保密協定的限制?」

本·斯通終於說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

愛德華·奧斯特的朋友愣了一會,除了答應,還能怎麼樣呢?

他已經上庭宣誓作證,一旦做偽證被檢察官抓到起訴,那他就要做幾年牢了。

而現在檢察官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聽我的話,那就是你們朋友之間的午餐,你將你知道的說出來,也不影響醫患保密協定。

不聽的話,那就別怪我抓著你做偽證這一點了。

死道友還是死貧道?

你自己選吧!

「午餐時間,你有沒有說過什麼讓他情緒特別激動的話?」

本·斯通從他眼神中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直接問了出來。

「我跟他說過,如果他還不戒酒,他活不過五年!」

愛德華·奧斯特的朋友低下了頭,垂著眼眸,實話實說。

庭審現場,一片譁然。

「對嘛,這才是正常反應!」

聽眾席上,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聽到這個反應,小聲嘀咕道。

上午那種明明愛德華·奧斯特去了戒酒中心,甚至還呆了6天參與了治療,結果硬是被辯護律師以愛德華·奧斯特沒有明確說過「我有戒癮」,以及還說了「我不是來戒酒的」這種話,竟然讓陪審團還有聽眾們發出了贊同的譁然聲。

簡直讓正常人的她無法理解。

如今這種才算正常嘛!

一個本身就是醫生的人,還去參加戒酒了,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酗酒?

好吧!

你自欺欺人,拿你沒辦法。

但是你去找你自己的醫生做體檢,然後被告知再不戒酒,你活不過5年,這種情況下,你難道還要說你不知道有酒癮?

而既然知道自己有酒癮,還一直酗酒之後再去查房治病,你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都這種時候了,你怎麼就不能驕傲的說出那一句話呢。

我是故意的!(驕傲臉)

「法官大人,辯方想請出我方的一位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