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要是中國和英國為奪子打一個官司,那真是曠古一司了。

再說宮老爺注重臉面,肯定是開庭前就想盡一切辦法把她弄死,時小念低眸看向小葵,在嬰兒車旁邊蹲下來,低低地道,“宮歐,我真的很想他。”

想那個從未見過的y。

不知道他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不知道他哭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不知道他會不會亂蹬被子,不知道他有沒有傷風感冒。

她真的很感。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見不到兒子。

“信不過你男人?”

宮歐低眸看向她,不悅地問道。

時小念轉眸。

宮歐坐在那裡,將棒棒糖用牙齒直接咬碎,甜味盡數躥開在他的嘴巴里,一直淌進他的喉嚨裡。

他的面色冷峻,一雙黑眸深沉地盯著她,“時小念,我說過,只要你肯和我訂婚,你和席家的命我保著,y我一定會奪回來。”

“……”

時小念看著他。

“現在,是到我履行交易諾言的時候了!”

宮歐沉聲說道,字字銳利,目光凌厲,從椅子上站起來將手中的白色棒子丟到垃圾筒裡,轉身往外走去。

時小念望著他的背影,“我沒把訂婚當成一場交易。”

難道他還誤會著?

宮歐回過身睨了她一眼,聲音低沉,“在我這裡,它就是一場交易,一場我很滿意的交易!”

他的眼中並沒有什麼嫉恨的神色。

時小念稍稍鬆了口氣,不再誤會就好,他們之間可以一起經歷風雨,但真的再經不起什麼猜忌了。

……

翌日。

羅琪的電話打過來時,時小念正陪著宮歐辦公,他坐在書桌前敲著鍵盤,她將冰淇淋喂進他的嘴巴里。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 哩啪啦地敲著,跟首曲子一般。

“沒了。”

時小念把冰淇淋桶放到一旁。

宮歐不滿地蹙眉,“怎麼才做一小桶?不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