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無語地看著他,他瞪著她,目光深不見底,輪廓緊繃著,臉色很差,沒有一點可商量的餘地。

車內的空間狹小。

他的呼吸有些重,英俊的面龐帶著怒意,身上強大的氣息在逐漸吞沒她,讓她有些呼吸不順。

時小念又想起在高塔裡無數個痛苦煎熬的今晚。

在那的每一個夜晚都比現在更加漆黑,在她絕望的時候,他不曾出現過;在她重新開始的時候,他又來了。

和以前一樣,胡攪蠻纏。

強勢、霸道、偏執,只考慮自己,從來不會在乎她的想法。

她就是他的寵物,隨便他揉圓揉扁,當他無情拋棄的時候,甚至還要嫌棄她這個寵物不夠好。

怎麼會這樣的人,自私得一塌糊塗。

他永遠以自我為中心,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夠了。

她真的受夠了。

“你不下車是麼?”

時小念冷冷地看著他,眸子裡掠過一抹瘋狂,“好,宮歐,這是你逼我的!”

說著,時小念猛地掛檔,然後一腳踩下油門,紅色的跑車如離弦的箭一樣飛馳出去,行駛在小區裡,急速行駛在寂靜的夜裡發出刺耳的聲音。

門衛上一群保安聽到聲音出來一看,見到這景象都嚇了一跳,個個跳起來。

紅色跑車朝著關閉的電動大門狂行而去。

“時小念你幹什麼!”

宮歐坐在副駕駛座上,雙眼瞠大,死死地瞪向時小念。

這女人真瘋了?

時小念將油門死踩到底,一張清純可人的臉上露出瘋狂,雙手出現緊握住方向盤。

那一瞬間,她腦子裡沒有其它,只是反復地想到在高塔的生活,她的孕吐在三個月後都不停止,吃下的東西她每天都會吐出來。

可查爾斯和醫生們都會逼著她繼續吃。

她心情不好影響到身體各方面,腰痠背痛她只能忍著。

不良宮縮時,她也只能忍著。

當她最後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她聽到的是他和莫娜訂婚宣誓了。

所有的一切,歷歷在目。

小區的大門就在前面。

“在英國我最絕望的時候,你知道我想過什麼?我想抱著你們宮家人一起死!一起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