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因為宮歐臨時的突發奇想,帝國城堡上下被鬧了一通。

封德和一些保鏢都打著呵欠在大廳裡集合。

時小念被宮歐摟著走過去。

“少爺,我已經包下歌利劇院,讓他們臨時演一場。”封德低了低頭,說道,“車已經備好。”

宮歐摟著時小念,冷眼看著那一群保鏢,冷冷地道,“你們不用去了,我和時小念去。”

時小念現在很恐懼人多。

“可是……”

“都給我呆著!”

宮歐不容置喙地道,摟著時小念往外走去。

歌利劇院。

因被包場整個大劇院都空空蕩蕩的,時小念被宮歐摟著走進去都能聽到自己腳步聲的回聲。

空曠無比。

偌大的劇院裡密密麻麻的座位,只坐了時小念和宮歐兩個觀眾。

舞臺上的木偶數量都比他們多。

時小念靜靜地望著舞臺上的燈光,望著木偶們的表情,那一張張臉上的表情是凝固的。

宮歐說她和木偶一樣。

可它們至少凝固了微笑、大笑、喜悅……

而她的臉上,只凝固木然。

忽然,她肩上一沉,她轉過頭,只見宮歐倒在她的肩上睡著了,一張英俊的臉龐陷入幽暗的光線裡,雙眼閉緊,睫毛很長。

“……”

在家裡怎麼睡都睡不著,一到外面就睡著了。

時小念沒有動,也沒叫醒他,一個人靜靜地望著舞臺劇。

半晌,她忽然察覺肚子有些不對勸,她要去上廁所。

她輕輕地推開宮歐,讓他靠著舒適的沙發座椅睡,然後站起來往外走去。

瞬間,整個舞臺上的木偶都是演給一個睡著的總裁看。

時小念走出去,外面的光線很亮,她沿著走廊往前,想找到衛生間。

弧行的走廊裡,對面有兩個工作人員推著一個衣架走過來,邊說邊走。

時小念不由得朝牆這邊偏過臉,不敢讓人看到她的臉。

現在,她是全民公敵。

在帝國城堡,所有的訊號和網路都被宮歐強制關掉,她接收不到外界的新聞,這讓她平靜。

但一出來,遇到外人,她又開始不舒服。

時小念告訴自己沒什麼,可垂在身側的手指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