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宮歐有什麼病痛。

“鎮定劑。”

封德道。

“鎮定劑?”時小念詫異地睜大眼,宮歐好好的為什麼要打鎮定劑。

封德急得不行,見她全是疑惑,不解釋是不行了,便道,“這樣,時小姐,我和你長話短說。”

“到底怎麼回事?”

時小念不解地問道。

“少爺17歲那年,大少爺去世,少爺就有了心結,這事你知道吧?”

“心結?”

封德焦急地跟她說道,“那年,少爺趕到現場的時候,救援人員正把大少爺的屍體搬出來,大少爺整個人都被燒焦了。”

“……”

時小念震驚地捂出唇,不敢去想象那畫面。

封德語速飛快地道,“而且,車變形得特別嚴重,大少爺的一隻手都被壓斷了,救援人員一時找不出來,少爺便撲進去找。”

當時,封德也在現場。

所有人都看著少爺一個人撲在變形發臭的車裡尋找著大少爺的斷手,少爺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

那畫面,他至今記得清楚。

“……”

“少爺在變形燒壞的車裡找了很久,找到大少爺的手時,他人就昏了過去。”

“……”

封德繼續說道,“少爺雖然自小天資聰穎,但他情緒方面卻不如正常人能自控,加上大少爺的打擊。從此,一看到車禍畫面,少爺就會把自己關起來。”

原來是這樣。

時小念蹙了蹙眉,淡淡地道,“那關起來以後呢?如果他需要冷靜,就讓他冷靜一下好了。”

他們去打擾也不好吧。

“如果只是冷靜就好了。”封德憂心忡忡地說道,“我這麼和你說吧,少爺19歲那年,我們發現少爺時,少爺正在自殘。”

“自殘?”

時小念震驚地看著封德,難以想象宮歐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是的,少爺當時整條手臂紅了,全是刀痕。”封德說道,滿臉急色,“後來幾年,少爺慢慢好了,不會再自殘,靠的就是……綁住自己。”

時小念終於明白,那麼多自鎖式皮繩是做什麼用的。

“為什麼不讓他看心理醫生?”時小念問道,這應該屬於心理疾病的範疇。

“少爺不讓,他說他樂意承受,誰都管不著。”

還真像是宮歐會說的話。

霸道偏執。

他這是把他哥的死完全怪在自己身上,然後偏執地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