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你這個說法說得通,就假設凌總看到你的那個時間也是在那一個小時裡發生的。”宮歐說道,“你精分出另一個自己,然後,這個人要先在郵輪上找到一套禮服換裝,還得到金色的假發,然後去甲板上憂鬱一會,再接著準確無誤地摸到我的房間,不管我當時有沒有已經被下藥,反正你就強……”

說到這裡,宮歐的聲音卡了。

shit,一個男人說自己被強了怎麼這麼怪異!

“……”

時小念靜靜地看著他。

“反正我們就上床了,然後你還掉了發尖,接著又走出去,穿得那麼晃眼卻能完美避過所有人的眼楮,回到廁所,換上服務生的衣服,然後繼續昏睡。”宮歐黑眸定定地盯著她,“你是這個意思麼?”

時小念一臉懵地聽著,聽完後微微張開嘴,“這麼一說,這個精分的我做的事還挺多啊。”

“就算你精分了,被下了迷藥的人能完美做到這些?你耍我?”

宮歐伸出手在她的臉上狠狠地捏了捏,她這是什麼思維。

“不能嗎?”

時小念眨了眨眼楮,牙齒咬唇,一臉無辜,“那你說,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是她精分,那會是鬼被凌鋒撞見了嗎?

那個紅色發夾又怎麼解釋,凌鋒見過,又落在宮歐的房間裡,怎麼解釋?這些都太奇怪了。

“我已經讓封德去查了,但最重要還是找到那個唐藝,只有她出現了才能真正搞懂發生了什麼事。”宮歐冷冷地道,“不管怎麼樣,唐藝肯定撒了謊。”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時小念問道。

“等。”

“……”

等。

她今天收獲的資訊量太大,已經完全懵了,就好像看一個推理劇就等著破案那一秒了,突然斷網看不了了。

那種心情真的很讓人抓狂,時小念怎麼都想不通那年的大年初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懂。

不明白。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炎熱房間裡遇上宮歐的時候,那時候那個房間的暖氣打得特別高,高得嚇人,熱得她暈暈乎乎的,意識都薄弱了。

即使宮歐撲過來的時候,她都以為只是一場夢。

“宮歐,我想請你認真地回答我一個問題。”時小念抬眸看向宮歐。

“什麼問題?”

宮歐睨她一眼,黑眸深邃。

“你還記得那個時候你懷疑我生了你的孩子嗎,你把我迷暈帶到那個房間裡,逼我交出孩子。”

“你是說那次我們上床的事?”宮歐的語言簡單粗暴,“你不會是要我說一下床後感吧?”

“……”

時小念想用自己的眼神殺死他,誰要他發表床後感了。

宮歐見她這樣,唇角勾了勾,邪氣至極,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想問什麼,他還記得四年前她就一直來來回回地說,那次是她的第一次。

他伸出手抓住一張椅子拖到她面前,椅背面向她,他跨坐在椅子上,雙手按在椅背上,道,“那次的床後感勉強還是可以的,但你昏迷得太死,沒什麼反應,也不怎麼叫,一叫又撕心裂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