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訴你們炸彈都分佈在哪,但我要浪花嶼的人陪葬。”說出資料所在後,蘭亭一邊說話一邊血從嘴裡哧哧地看著,看得讓人心驚。

他動不了主謀,可幾個侮辱殺害他妻子的兇手他還是要殺。

“不用陪葬,浪花嶼上的人一直在我的控制當中,浪花嶼遲遲不炸,蘭開斯特埋在你身邊的人一定會有異動,應該不止一個,他們一動,所有的真相就都一清二楚了。”宮歐冷冷地道,抬眸睨向時小念。

時小念沖他露出淡淡的一笑,她就知道他不會拿浪花嶼上所有人的性命兒戲的。

“好,把他們交給我。”

蘭亭說道,血不斷地從嘴裡冒出來。

封德替蘭亭把著脈,眼中一驚,從地上站起來,轉眸看向宮歐,低下頭道,“少爺,蘭先生本來的傷勢雖重,但還不至於要了命,只是他這下氣急攻心,恐怕是……不行了。”

從來沒有看到一個人可以情緒爆發到這種程度。

聞言,時小念驚呆地睜大眼,低眸看著蘭亭的嘴裡不斷溢位血來,幾乎看不到牙齒,不禁皺眉,“義父,能治……”

她的話還沒說完,封德就搖了搖頭,“脈象已經全亂了,估計就這兩天的事。”

像這麼急的,估計今天晚上都不一定能撐過去。

宮歐冷漠地站在那裡,沒有表情。

時小念聽著,有些難過地閉上眼,兩個保鏢將蘭亭從地上扶起來,蘭亭還是牢牢地抱著一懷的紙。

只因為那些紙張上印了幾張他妻子的照片。

保鏢扶著蘭亭要走,時小念追上去,問道,“蘭先生,要見見小琪嗎?”

蘭亭已經連站都站不住了,聞言,他雙眼呆滯空洞地看向她,然後點了點頭,含著血道,“對……不……起。”

時小念站在那裡,不懂他這一句對不起是對她,還是對他的太太。

也許都有吧。

他是這一刻才明白過來,自己全錯了。

……

陽光下,蘭家庭院外的大門口,整個浪花嶼的人都站在那裡,想打聽蘭亭的訊息,嘈雜個不停。

宮家的保鏢攔在他們面前,暗處,也有不少眼楮盯著這些浪花嶼的居民。

緊閉的大門內,庭院中一片繁花似錦,花香撲鼻,陽光落在這些花上格外溫暖。

宮曜一個人坐在庭院裡的鞦韆椅上,垂著兩條腿,身上的衣服乾淨,一塵不染,線條筆直分明,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小手。

不知道時小念怎麼樣了,還是不是不舒服,她應該回房睡覺了。

“y!”

一個燦爛童真的聲音傳來。

宮曜轉過頭,只見蘭小琪抱著洋娃娃從裡邊跑過來,一臉開心地跑到他面前,眼楮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你去哪了?”

宮曜問道,稚嫩的語氣沒什麼起伏。

“給你去拿棒棒糖了,吃嗎?”蘭小琪站在他面前,騰出一隻小手遞給出棒棒糖給他,“荔枝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