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備好的那些價值連城聘禮,便會是她將來的嫁妝。

謝忱岸今晚也未料到會意外在酒店開房遇到父母,涼薄淡漠的面容神色略有微妙變化,正想應,左側那邊的套房先一步傳來賀南枝的尖叫聲。

聽著倒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反而能從一聲聲深夜擾民的尖叫裡,自動翻譯出她此刻內心戲:

「嗷嗚嗚嗚我不活了!不活了!!!」

「我為什麼要喝那三口果酒啊,遲林墨投資的餐廳怎麼回事,是不是買假酒了,不然我怎麼會醉暈了腦袋讓謝忱岸抱我上樓嗚嗚嗚。」

「啊啊啊——」

姜奈笑著搖頭,手心拍了拍謝忱岸的肩膀:“去哄哄她吧。”

*

謝忱岸進去時,寬敞奢華的客廳燈光大亮。

賀南枝那雙高跟鞋早就跟被惱羞成怒似的,扔在了華麗大理石地板上,而她也不顧什麼端莊名媛形象,趴在了真皮沙發的大白枕上鬼哭狼嚎了半響,聽到有人進來,抬起臉蛋的時候,還掉了幾滴鱷魚眼淚。

“剛才。”她還抱有點兒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憐巴巴地問:“你媽媽沒看出我是演的吧?”

謝忱岸薄唇扯起輕弧,很是和顏悅色反問她:“我母親在演藝圈拿過的影后獎盃都能擺滿父親的書房櫃子,你說她能看出你的演技嗎?”

賀南枝傻愣幾秒。

隨即反應過來,謝忱岸這是在輕輕羞辱她這個十八線漏洞百出的演技!!!

紅唇微張,剛想再次惱悔的尖叫。

謝忱岸就跟預判到般,先一步輕描淡寫道:“你繼續叫,叫到這家酒店報警。”

賀南枝被消了音,捲翹眼睫輕顫了幾下。

這個狗男人又不可愛了!!!

估計是父母今晚就歇在隔壁套房,沒臉對她做羞羞的事情。

那滿腹禽獸慾望只能硬生生憋著,這刻薄的性子就越發不討喜了。

她很顯然是猜對了最後結果,謝忱岸從演唱會開始就被撩得發硬,解了西裝皮帶,轉身朝浴室走去。

隨著細微的水聲響起,偌大的空間裡再無其他聲音。

賀南枝的小腦袋瓜子整整思考了三分鐘,不甘於今晚就自己這麼寂寞地尷尬著,於是趁著謝忱岸衝冷水澡的功夫,從手機翻出了上百張他戴粉色貓耳頭箍的照片,分好組,跟刷屏似的丟到了朋友圈去。

竹馬群等人,近乎隔幾秒鐘就能刷到一張謝忱岸特寫貓貓頭照片。

先忍不住的是駱岱,隨意在某條上評論:「@笨蛋小魚,謝忱岸今晚是命在你手上握著嗎?你是怎麼說服他戴這個還配合拍照的???」

賀南枝白嫩指尖輕點,剛想陰陽怪氣誰讓某人色迷了心竅。

一重新整理,又刷出數條竹馬們的調侃評論:

「不愧是謝大公子,哄老婆有一手。」

「@賀南枝,你是長戀愛腦了嗎?秀個未婚夫都秀得這麼如痴如狂,我有權懷疑你是不是惦記謝忱岸的色相很久了,甚至偷偷的把他照片列印出上百份,掛滿了你睡覺的房間,睜眼閉眼都得隨時欣賞著。」

「現在得到了人,某小魚好囂張。」

「誰懂啊,剛開啟朋友圈就被秀恩愛了一臉。」

秀恩愛???

賀南枝無辜清透的眼眸都茫然了起來,真想召開個澄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