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開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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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銘不是神,無法決定一個人的生老病死,怎麼能夠輕易的就把世俗的錯誤怪罪到一個無辜人的身上?
一陣冷風襲來,吹醒了他的神智,再回神時,許君蘭已經不在了,他怔然的看著留在墓碑前的香燭,祭品,目光再向上移,看到那冷冰冰的墓碑上,刻著的沐卿卿三字。
想起沐卿卿心灰意冷的死去,秦銘為自己方才忽然而來的情緒感到十分的噁心。
這一日,他在沐卿卿的墳頭,喝了整整一日的酒。
亥時的時候,秦銘才拖著醉醺醺的身子回府。
今日店鋪的事情太多,秦獻忙了整整一日,不見秦銘的身影,用腳指頭也知道他是去了何處。
本來心中便有氣,秦銘醉醺醺的樣子樣子剛好被秦獻撞見,他憤怒不已,一時間氣血湧上頭,便動用了家法。
秦府上下聞聲趕來時,秦銘已經捱了好幾棍了。
本來就在醉著,站不穩也跪不住,早已在秦獻最初那幾棍打下來時,秦銘就倒在地上,對於身上的疼痛咬牙不喊,只是一味的抱著頭。
到底是自己的心頭肉,何氏跪下來求情卻被拒絕,秦獻對於秦銘的所作所為早已窩著一口火,如今火氣終於迸發出來,他哪裡肯就此罷休。
隨著幾聲棍棒聲響,秦銘身上又狠狠的捱了幾棍。
本來孟冬時節穿得厚,打幾棍也無關痛癢,但是狠就狠在,秦獻讓人把秦銘的衣服脫了去,只留下了單薄的裡衣。
眼看秦銘又捱了幾棍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何氏心疼不已,撲過去上求饒道:“老爺,別再打了,再打下去銘兒會沒命的。”
秦獻怒道:“你知不知道慈母多敗兒,這幾年你太慣著他了,什麼事都任由著他胡來,就他這個樣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越說越氣,正值氣頭上,覺得手中的棍實在是打得不狠,就換成了一旁的皮鞭。
“老爺!”何氏見狀連忙喊著要阻止,那皮鞭甩在人身上,可是皮開肉綻啊,她有心想要阻攔,可是秦獻手中的皮鞭已經落下。
“唰!”
就在皮鞭要落在秦銘身上的當口,許君蘭忽然衝了上去為她擋住了這一鞭子,那一鞭子用了秦獻十足的力氣,即便是身穿厚厚的棉服,許君蘭女子的身子依然擋不住!
秦銘怔然的看著爬在他身上的許君蘭,那一刻,全世界都安靜了。
這一夜,秦銘被迫留在許君蘭房中。
兩人在房間中靜坐,彼此間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良久後,秦銘方問:“為什麼?”
許君蘭道:“因為你是我的夫君,是我頭頂的天。”
秦銘沉默著,許君蘭又道:“我與你兩家是世交,你我的婚事是在腹中便定下的,後來我家中遭變,父母雙亡,承蒙母親不棄,將我接回府上待我像親生女兒一樣。從你我成親那一日開始,你便是我餘生最大的倚靠。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請你給我兩月時間,我們撇開過去,撇開對彼此的成見,重新認識可好?”
撇開一切,重新認識?
秦銘怔然的看著許君蘭,從她們成親以來,許君蘭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沐卿卿,這兩天來她不僅提了,且還親自去了墳墓看她,現在又要和他重新認識。
他總覺得,許君蘭不一樣了,但是明明面前坐著的人就是她,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