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怪看著院中終於清靜,他說道:“小師弟,老夫已經等了這麼久,也該出手了吧?”

李道禪說道:“嗯,小爺也歇夠了。”

說著他伸展四肢,瞅了一眼廣知南:“你也想插一腳?”

“要不然我來此地做什麼?”廣知南笑了一下。

“說的也是,不過,既既然你不是小爺的朋友,這麼說來的話,就要幫這個老東西了?”李道禪一指龍老怪。

“這個嘛,誰知道呢。”廣知南不置可否。

而此時龍老怪看向廣知南,說道:“這麼多年不見,你一點沒變。”

“哈哈哈,沒變?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不過現在在我面前竟敢如此說話,看來當年我在你身上留下的傷疤早就好了吧。”

李道禪一聽,這其中果然還有不為人知的事情。這讓他更是看不清了,這廣知南到底意欲何為。

不過李道禪連他是誰都不曾得知,竟然能傷的了龍老怪。雖說是當年,可龍老怪當年又豈可小覷?現如今龍老怪如此本事,他若是沒有底氣,又怎敢來插手他們二人之事?

現在李道禪倒成了看客,他看著廣知南與龍老怪,笑而不語。

“老夫當年被你所傷不假,可你如今還敢在老夫面前露面,不也是忘了老夫身上還有你當年留下的傷疤?”

“呵呵呵,我這人一向記性不好。再說,你真的以為自己跟隨張淳風學了些武功,就能變成張淳風?不要忘了,就算是張淳風,當年頭頂之上還有風帝先,他也不是江湖第一人。”廣知南面帶譏諷之色,只是深藏面具之下,他人也看不見。

“說的倒也對。不過如今,風帝先在何處?張淳風在何處?而你楊歸明這麼多年,又在何處?”龍老怪雙眼一眯。

而李道禪雖然神色從容,但他心中一沉,此人竟然是楊歸明?當年的鬼畫龍。

“什麼叫做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哈哈哈,就你也配提及我的姓名?”

“配或不配,上來試試便知。”龍老怪雙手背後,消瘦的身子,氣勢直升。而廣知南則一抬手:“年紀大,就是這般頑固,我可沒有說前來找你動手。”

“那老夫便不留你,老夫和小師弟還有話聊。”

“你們聊你們的,我不會打擾。就算是親兄弟,也會有一言不合打起來的時候,總得有人勸勸架,或者是火上澆澆油不是,我啊就是熱心腸。”

廣知南既然如此說了,不僅是龍老怪,就連李道禪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他廣知南不是敵人,也不是幫手,更不是看客,而是對他們二人心存惡意,坐收漁翁之利,真是好打算。

“龍老頭,你瞧瞧,有人來攪局,還打不成?”

“呵呵呵,是又如何?一個死人今日又能翻起多大的浪?”龍老怪絲毫不把廣知南放在眼中。

李道禪心中罵道:你個老東西,真是惦記著小爺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殺小爺?沒看見一隻土狼蹲在那裡等著吃肉呢?

可龍老怪既然想要繼續動手,怕是李道禪勸他,他也不會聽。

李道禪二話不說,兩袖之中有風起,龍老怪看到後,雙眼一眯,笑道:“這招是有點玄妙。”

李道禪嘿嘿一笑:“跟一個牛上天的老道學的,能不厲害?你能看出來,說明有點眼力見,那個臭道士不在,若是在的話,小爺肯定哭喊著,讓他揍你,你啊,還真不一定打得過他。”

想起賈清歌,李道禪就忍不住噁心他兩句。賈清歌的功夫,在李道禪看來那便是深藏不露,雖然比之玄通略有不及,但是龍老怪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而這兩袖清風,就是跟他學的。要說實話,李道禪才不會跟他學武功,只是在五穀山上,偶爾賈清歌來時,李道禪的嘴總是閒不住。嘴巴不乾淨,賈清歌自然要懲戒一番,李道禪挨的多了,多少也能學點。

並且有不通在一旁,為李道禪指點。這兩袖清風,雖然學的不怎樣,但用來對敵,還是綽綽有餘。

李道禪袖中生風,還有寒光閃爍,那便是劍氣。如今的李道禪用起劍氣來,可謂是熟能生巧,變化多端。袖中清風又藏劍,李道禪起身向前。

龍老怪見此,心中提防,這李道禪原本和他不願近身,現在卻反其道而行,其中必有貓膩。李道禪可沒心思去猜龍老怪如何想,反正已經無話可說,那就用拳腳來辦事。

李道禪雙手藏在袖中,來到龍老怪身前,袖子一甩,寒光飛射。龍老怪不得不接此招。那天上烏雲還在翻滾,電閃雷鳴。

突然金雷而下,照耀大地,不知是李道禪的劍氣銀光,又或盡是天上雷光,龍老怪亦如之前,雙腳踏空,如履平地。那周身有風,卷的劍氣繚亂不已。

李道禪就沒想用此招能傷龍老怪,只要龍老怪出手防這一招。那他就有空隙,袖子仍是滾動不已,李道禪雙拳一出,之間雙袖直直打在龍老怪的胸前。

“小師弟這招怎麼如繡花的姑娘,軟弱無力啊?”龍老怪話語譏諷。

而李道禪丹田之中珠丸一滾,只聽到袖子中有“轟隆”之聲,原本站的穩穩當當的龍老怪,突然面色一青,飛退而去。

“小爺繡花姑娘的一招如何?”龍老怪看著胸前衣服上有刀痕,臉色陰沉,猶如天上的烏雲。

“暗藏內力,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