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侯府全家:“……”

清平侯臉皮紫脹,很想再次暈倒。

有些事情,能做,卻不能說。

這樣被沈清瑜撕開遮羞布,當著小輩的面說出來,清平侯的面子往哪兒擱?

可沈清瑜卻很平靜且毫不遮掩地說出來了。

毫!不!遮!掩!

清平侯夫人的麵皮慘白,哆嗦著嘴唇,連喊都不喊了。

沈清瑜扭頭看向清平侯夫人:“二公子和府上幾位弟弟妹妹的婚事,不好定吧?是不是高不成低不就啊?”

清平侯夫人喉頭一甜,差點吐血!

確實如此。

因為清平侯之前賣莊子,後來家中女眷去旁人家做客也沒有什麼戴的出去的首飾,大傢俬底下就都覺得清平侯府內裡空了。

偏偏齊雲衡又沒什麼本事,在那小圈子裡混著,人家也沒拿他當回事。

一來二去,雖然表面沒人說什麼,可私底下,清平侯府的閒話卻不少人說。

這種情況下,偏偏又傳出清平侯府世子爺跟清平侯夫人不和睦,回京都不往家裡住的。

這種人家還有什麼好交往的?

於是清平侯府就徹底叫人瞧不上了。

齊雲衡的年紀也到了,按理說該成親了,可那些八九品小官吏家中的孩子,他們看不上,公侯門第人家又看不上齊雲衡。

就算是庶女,人家都不樂意。

清平侯夫人心裡慪火,卻還沒地方發。

如今被沈清瑜這樣直白地擺出來,清平侯夫人的眼裡都要射刀子了。

“沈氏!你……”

沈清瑜居高臨下看著坐在地上的清平侯夫人,神色並不因為捱罵而有所變化。

“母親,若是今日你們能坦坦蕩蕩地說,大家都好好說話,我也不會撕破了麵皮。可你們拿著不該拿的,卻還要先自己坐在了神壇上,居高臨下地命令我們……”

“您也是官宦家出身的小姐……您就不害臊嗎?”

“清瑜……”齊雲霄上前拉住了沈清瑜的手,“你說得很明白了。不用再說了。”

齊雲霄看了一眼清平侯夫婦,又看了看呆若木雞的齊雲衡和幾個庶子庶女:“看來清平侯府其實也並不期待我們回來,我們還是走吧。”

眼看著齊雲霄夫婦拔腿就要往外走,清平侯大怒:“我要去面聖!你不孝!不配為我清平侯府世子,我要求聖上褫奪你的世子封號!”

齊雲霄毫不在意:“去吧。不用客氣。”

二人揚長而去,毫不留戀。

清平侯卻氣得差點再次厥過去。

恰在此時,大夫也跟著管家過來了,趕緊上前看情形。

清平侯夫人顧不得臉面,哭得很是難看:“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嗚嗚嗚……”

清平侯鐵青著臉坐在椅子上喘氣。

大夫看完了,確定沒問題之後,悄然離去,管家說不得又要給點封口費,讓大夫出去不要亂說。

大夫滿口答應著出去了,一出去就搖頭。

清平侯府的笑話早就鬧得滿城皆知了,還要他來傳嗎?

他才不做這種事情呢!

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