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當時法院說這些年代久遠,無法查實,不能作為證據。

等程時有錢請好的律師的時候,這混蛋早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些證據還有能用上的一天。

劉傑臉上肌肉一僵,不敢置信地看了程時一眼。

他幹那些事極其隱蔽,也用錢打發了對方。

程時是怎麼知道的?!!

不對不對,程時肯定是詐我的。

就算這小子聽到了風言風語也沒有任何證據。

他故作鎮定:“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程時淡淡的說:“昨天晚上八點到八點半。美好旅店,307房。”

他本來記性就好,過目不忘。

後來因為找不到劉傑,無法為姐姐報仇,他時不時就翻出記錄看看提醒自己。

這些資訊更像是刻在他腦子裡,一點細節都不會錯。

如今這個時代跟後來不同,只要說作風有問題,都能把人釘死。

別說是這麼詳細的記錄了。

劉傑忙說:“知道了。”

程時鬆了他,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我說的話。”

程娟望著程時發呆。

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程時還能為她撐腰。

畢竟就在昨天,程時還只會惹禍。

程時站起了,從程娟手裡接過包,說:“姐,回家。從今天起到你結婚之前,我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程娟眨了眨眼,如夢方醒:“好。”

回去的路上,程娟欲言又止。

程時知道她要說什麼,回答:“放心,我真的沒有受刺激,也沒生病。只是忽然清醒了。除了家人,其他什麼都不重要。錢沒了,可以再賺,學歷,地位都是浮雲。別人說的那些閒話也都是狗屁,不用放在心上。”

程娟勉強一笑:“我知道你一直是個極聰明的人,總有一天會醒過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所以有點不習慣。”

程時說:“姐,謝謝你。一直這麼包容我,支援我。我知道我以前是真的混蛋。以後不會了。你只要把自己的日子過好,不要擔心我。”

程娟紅了眼眶,轉頭看向遠處:“好。”

程時回到家,發現程永進在雜物間的牆上掏了個洞,安了換氣扇。

這會兒都幹完了,在收拾。

程時很意外:“啊,爸。謝謝你。這樣肯定涼快多了。”

程永進面無表情,甚至還有幾分不耐煩:“你真麻煩。要是還覺得熱,就從冰棒廠弄點冰塊來用桶子裝著放在這裡面。”

程時:“行。”

老一輩做父親都是這樣,嘴裡罵著,心裡疼著。

明明乾的都是寵溺的事情,臉上卻偏要擺出一副痛恨的表情。

程永進說:“我剛才看了一下這個機床,還是被鎖死的。你一個人能解鎖?!!”

其實他想問需不需要他幫忙,又拉不下臉。

程時猛然醒悟:誒,對啊。爸也是機械廠的老員工了,對90年代以前機械的經驗,不會比我少。

這麼好的輔助,我怎麼沒想起來呢......

他低聲說:“爸,我已經解鎖了機床。不過不能讓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