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祝覓帶著大部隊過來,難不成還會給主寨一個好下場?

別看祝覓打著勸架的招牌,但明眼人都知道,祝覓來者不善。

四大部落酋長派人來接見祝覓,祝覓也沒有拒絕,直接帶著人抵達了聯合部隊的駐地。

祝覓帶的人也不多,除了黃章和胡藝兒外,只有一些親信侍衛。

她是白衣祭司,她的背後是蠻族唯一的大宗師——大祭司,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對她動歪心思,除非他能接得下大祭司的怒火。

“見過白衣祭司大人!”

四大酋長一看到祝覓,立馬向她行了一禮。

一般的祭司自然不需要酋長行禮,但祝覓不同,她去年冬剛剛晉升為上位白衣祭司,地位僅次於大祭司。

她自然當得起眾酋長的一禮。

祝覓也表現地十分坦然,沒有絲毫拘束,上位白衣祭司高貴的氣場立馬展露無疑,此刻,她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祭祀館的威嚴和榮耀。

“敢問白衣祭司大人,您身邊這位是?”

烏壬及酋長看到祝覓身邊渾身裹在寬大灰袍中的黃章,好奇道。

“她是本座的祭司通禮使,”

雖然烏壬及並不清楚這個通禮使是什麼職位,但能緊跟在祝覓身旁,想來地位不低。

“不知白衣祭司大人此行過來,目的為何?”另一位酋長開口問道。

“聽聞五大部落和主寨開戰,諸位也知道我祭祀館的宗旨,兩方開戰,我蠻人百姓苦不堪言,特地前來勸和。”

“呃……勸和?”

幾大酋長互相看了看。

還是烏壬及機智,立馬站出來說道:“白衣祭司大人,不是我們不肯和,實在是您不知道,這蒼博自打做了蠻王以來,那是殘暴嗜血,獨斷專行,我們蠻人與肅人原本交好,互通往來,百姓安居樂業,可這蒼博野心太大,竟然私自撕毀條約,與肅郡開戰。”

說到這,七大幾大酋長立馬找到了攻擊點,紛紛開口道;

“是啊,白衣祭司大人,您說說,這個蒼博他有沒有把我們蠻人百姓的生命放在眼裡?私自挑動戰端,害的我族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實在是罪大惡極!”

“白衣祭司大人,我們此次發兵,意在為那麼失去丈夫、失去父親的蠻人同胞們討回公道!我們是正義之戰!”

幾大酋長你一言我一語,儼然已經把自己等人說成了正義之師,要向蒼博興師問罪。

祝覓豈會不知這幾大酋長的小心思,不過說起開戰這事,確實是蒼博不對,畢竟戰端是他挑起的,戰敗的責任自然也該他來承擔。

只是,蒼博挑起戰火這事,好像除了祭祀館,當初可沒有哪個部隊站出來反對過吧?

不光如此,後來柯兀朮的蠻軍主力戰敗,他們可是每個部隊出了部隊的。

現在看肅國打不下來,就開始反求諸己了,還把自己的立意說得高大上,這多少有些無恥了。

“那諸位想討回什麼公道?”祝覓問道。

一旁的黃章聽著眼前這些酋長嘰嘰呱呱說個不停,都快聽睡著了。

他又聽不懂這些人說的蠻語,只是祝覓覺得她一個人應付不來大場面,讓自己給她壯壯膽,他這才跟過來的。

早知道這麼無聊,他就不該答應。

你看現在的祝覓,哪裡有半點怯場的樣子,那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領袖了,哪裡需要他來撐場子?

“蒼博罪大惡極,只要他退下蠻王之位,我們便不予追究!”烏壬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