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戈答帶著一萬蠻軍抵達琅牁城的時候,祝覓卻穿著一席白色祭司袍站在琅牁城前。

一座灰色的大城前面站著一個孤零零的弱女子,而在弱女子面前,是黑壓壓的雄壯蠻兵,這反差簡直了,要是黃章看到,怕是忍不住再得興奮一次。

戈答見到祝覓攔在大軍面前,便騎著坐騎緩緩來到祝覓面前。

“祭司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祝覓現在攔在這裡,不就是不讓他們攻城嗎?這就讓戈答有些不解了。

“戈答將軍收到我給你的信了吧?”

戈答甩了甩手,一臉不屑地說道:“我的任務是奪回琅牁城,區區一封信,怎麼可能讓我退兵!”

見戈答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祝覓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戈答也不敢太過招惹眼前這位白衣祭司,語氣開始緩和道:“再說,即便是琅牁城在祭司大人手裡,那也得讓我看一眼再說,不然,我無法向統帥交代。”

祝覓一聽,笑了,“你要交代是吧?”

只見祝覓突然伸出右手,她手中拿著一個小旗。

小旗一出,城樓上突然放出無數箭矢,落在祝覓身後。

看都這些箭矢,戈答臉色立馬變了。

誰都知道蠻人怕箭,沒想到現在白衣祭司竟然能指揮肅軍,這讓戈答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之前祝覓來信說琅牁城已經被她給拿下,讓他可以帶著部隊撤離。

對此,戈答並沒有理會,他千里迢迢帶著部隊趕到琅牁城,難不成一封祭司信就把他給打發了?這也說不過去!

“戈答洞主,這些你相信了吧?”祝覓問道。

戈答只好訕訕一笑,“信,祭司大人的話我信,但我率軍一路趕到琅牁城,祭司大人不會不讓我進去吧!”

祝覓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進可以,部隊不行!”

“為什麼?”戈答不理解了。

他帶著部隊過來,進個城都辦不到?

“琅牁城剛經過兩次戰亂,信徒們已經不堪其擾,若是洞主再帶兵進城,恐怕又會加劇信徒們的恐慌,不利於琅牁城平穩。”

“……”

聽到祝覓拿琅牁城蠻人說事,戈答一點脾氣沒有。

祭司之所以讓人這麼尊敬,就是以為他們代表的是蠻人的一方,若是激怒了蠻人祭司,後果可不太理想。

最後,戈答只得孤身一人隨著祝覓進入琅牁城,將身後的一萬大軍留在城外。

現在琅牁城的一萬守軍都被祝覓收編,祝覓也是個人才,她知道這一萬守軍是迫於當下形勢才願意聽從自己命令,為了方便控制這支軍隊,祝覓把祭司們安插在這一萬部隊中,一面傳教,一面監視士兵活動。

然後,她還向戈答要求留下那三千蠻牛騎兵,用來威懾這一萬部隊,直到她徹底將這一萬部隊給同化為止。

琅牁城這邊的事情解決了,而另一邊戰場,就出現了十分迷惑性的一幕。

柯兀朮在安排了戈答去解救琅牁城後,自己則帶著部隊直撲涪城。

他猜測,肅軍主力應該就在涪城周圍,並沒有走遠,而駱城那邊完全就是障眼法。

畢竟涪城這邊可是真的打了幾天了,而駱城那邊只是傳聞有肅軍的身影,但並沒有收到大規模作戰的訊息。

柯兀朮的判斷沒錯,肅軍確實在涪城這邊,只是他判斷的時間出了偏差。

當黃章帶著一萬雜牌軍拿下琅牁城的時候,邊桓和胡烈帶著千牙軍和一萬多雜牌軍已經開始轉而北上。

這次,他們學當初胡烈的那招,晝伏夜出,儘量躲避蠻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