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因為之前記相的命令,又加上心痴給他的觀感比較不錯。

所以進入佛骨廟之後,他都隨時準備聽從心痴的命令。

就在這時,心痴的聲音忽然變成異常嚴厲,“施主快動手!左三步那跪拜的香客!殺!”

李火旺以為那就是邪祟和坐忘道,頓時照做不誤。

只見他手中的泰阿劍帶著如同實質一般的煞氣,在其他香客驚恐的目光和尖叫聲中,直接將那人從中間劈開了。

然而……

無事發生。

那名香客就和普通人一樣,沒有施展神通抵抗,也沒有在死後變出什麼詭異的原形。

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李火旺頓時不解地詢問心痴。

然而心痴只是不在意地呵呵一笑,說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貧僧認錯了,耳施主,咱們走吧。”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李火旺本來心裡對心痴的好感斷然全無。

枉他如此信任心痴,這心痴卻是如此草菅人命,如此隨意發號施令。

雖然他也知道監天司為了完成差事,可以不在乎人命。

但是他卻無法如此隨便地看待他人的生命。

因此後續李火旺沒再完全相信心痴,心痴再次命令他下手時,他猶豫了一下做出自己的判斷才出手。

同時,因為記相的詭異行為。

李火旺推測出了,記相這一次其實並不是主要為了清理坐忘道才親自過來的,而是為了取走一樣寶物。

防止在這裡的寶物,被坐忘道拿走了,他才過來的。

果然,記相似乎是在做出取寶物的秘法,類似於動作認證一般的方式。

隨後就看到佛骨廟那柱子的畫像上,無悲無喜的佛祖迅速地老化乾枯,沒過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乾屍的兩隻手順著肋骨插了進去,緩緩地掰開了自己的腹腔。

然而……

當他仰頭向著柱子上的乾屍畫像看去的時候,他卻愣住了。

那畫像的腹部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頓時,他才疑惑驚恐地說道,“心濁呢?被人捷足先登了?可不應該啊,這地方只有咱家才找得到。”

心濁、心素……

李火旺瞬間就聯想到了自己心素的身份,開始好奇心濁是什麼,是一樣和他的特殊體質的人類嗎?

同時他們有沒有一樣的副作用。

比如……如果心素是迷惘,那心濁的副作用是什麼?

然而還沒等他想多久,突然間佛骨廟就要塌了。

幾人一同想要離開佛骨廟,但說時遲那時快,佛骨廟已經塌陷下來。

只是幸好幾人都是修士,都能扛住這寺廟塌陷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