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蔥吃剩了,我再吃。”晏銜用行動表示自己非但不克妻,還凡事都以妻為先,特別懂得旺妻。

鬱蔥對小哥哥的表現很滿意,吃完水果,又鬧著餓,

竹筐裡還有昨天狗子們逮來的獵物,晏銜利索的炒了兩道小罐罐愛吃的菜。

鬱蔥配著白米飯,吃的噴香。

狗子們:“……”它們也要吃蘋果,也要吃飯飯。

但是兩個主人都沒功夫看它們,剩飯才輪上它們。

鬱蔥吃飽喝足,就準備補覺。

這一通驚嚇可不是那麼好消化的,也就是她的心理素質好罷了,換成別的女孩怕是要偷偷捂著被子嗚嗚哭鼻子呢!

她還準備覆盤一遍,主要是感覺表演變童的那些人是衝著她來的……

要不然為什麼一把她給帶走後,當即就收工跑路?

依著那時農工對雜耍的喜愛程度,人販子完全可以再逮幾個女知青或者小孩子。

可到底為什麼要盯上她,難道因為她過分漂亮,比較值錢嘛?

鬱蔥想不通索性有不想了,閉上杏眸漸漸陷入沉睡。

當晏銜再次端著煮好的安神藥進來,就看見小罐罐躺在大大的炕上,旁邊臥著狗子們。

她整個人縮在厚棉被裡,緊緊包裹著自己,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粉嫩嫩的小嘴微張,打著輕鼾。

他拾起她散在枕畔的青絲,樂此不疲的在指間捻弄。

小青掀開眼皮瞅了他一眼,爪子一抬就把他的手給扒拉開。

晏銜這才回神看向它們。

小青惡作劇般的張著大嘴吐出紅舌頭,仿若在對他做鬼臉。

晏銜:“……”好氣!

奈何這是小罐罐的愛寵,他還真不好如何修理,盯著指尖殘留著特屬於她的淡淡髮香,再去撿遺落的青絲。

小青繼續搗亂。

“啊啾……”鬱蔥的鼻孔扎到頭髮絲。

明明睡得好好的,卻生生地被一人一狗給攪和醒了。

一覺醒來身上說不出的皺巴,渾身一陣冷一陣熱,腦袋重得像拴了十斤鐵球。

“感冒了?”晏銜坐在床邊,單手端著碗緩緩攪動安神藥的藥汁,仔細小心地嘗過溫度後,才舀一勺遞到小罐罐唇邊。

“小蔥,這裡我放了姜,快喝吧,喝了藥再發一身汗,身體就能恢復好了。”

“昨天那麼冷,就給我套上麻袋和雞鴨一起關在籠子裡,肯定是受寒氣了。”

鬱蔥盯著黑黝黝的藥汁,連水泥封住的鼻孔都通氣了,還能嗅到濃重刺鼻味道。

她硬著頭皮含住勺子,苦味渾著辛辣流進喉嚨,整個五官都扭曲起來。

“這是什麼安神藥……也太難喝了,都放了啥?”

“有人參、石蓮肉、蓮鬚、麥冬、遠志、芡實、甘草,炙乾薑……

這是之前從三零一醫院老大夫那弄來的方子,不僅能安神助眠,還具有疏肝健脾,養心安神等作用,聽說療效顯著。”

“良藥苦口利於病。”鬱蔥給自己鼓足了勇氣,也不用他喂,就一口悶下去。

晏銜又拈了一顆蜜棗給她壓苦,見她擰著的小表情鬆弛開,他提著的心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