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們:“……”

無精打采的溜達著,仿若無聲的在描述它們餓的沒有力氣。

但狗孃的面子它們還是要給的,多多少少的尿了兩泡,再努力的擠出一點點狗屎。

花蛇認命的扛著棉被,跟到了上飛機前的最後一刻。

每床被褥都是將近二十斤的,也就是他身體好,抱著還不算吃力,換一個早趴下了。

“花兄弟辛苦了。”鬱蔥把相機、飯盒、水壺都套在脖子上,又把五張床單像斗篷一樣,披在最外面。

她熱得小臉紅彤彤的,正要自己頂上被褥,晏銜就長臂一伸,把四床被褥都披在了自己身上。

她趕緊補上一句,道“老晏辛苦了。”

“晏哥,鬱特助,我只能送到這裡了,祝你們一路順風!

有事電報,寫信都行,我給你們寄家鄉特產哈!”花蛇對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拼命揮手告別。

老大就這麼走了,說是等冬天地裡上了凍就能回來,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等二人武裝齊備的牽上狗子們,帶著介紹信和工作證明登機。

才看見所謂的“專機”。

這不過就是一架小貨機,翅膀上的漆皮都斑駁了。

就因為她和小哥哥是唯一要乘坐上的人,這才被叫做“專機”。

但這起碼也是飛機呀!

晏銜穿得和她很類似,都被一層層厚重的衣服包裹,且還披著四床厚被褥,本來他身高就高,行走間如同小山一般。

鬱蔥身高不夠,面積來湊,像圓滾滾肥乎乎的小熊一樣。

坐飛機的乘客都是最講究體面的,航空人員還沒見過這種“重灌備”。

上面也沒有規定登機的乘客,具體要穿幾件衣服。

工作人員都像看西洋鏡似的湊過來,給三隻狗子稱了重,總共九十九點九公斤。

都在限重內,只能放行。

想不到啊,天底下也有這麼不愛顏面的文化人……

鬱蔥穿的太多,都快走不動了,又熱又悶,呼呼地往外冒汗,但咬著牙努力的往前挪。

加油!

美貌與智慧並存天下第一無敵美少女,她可以的!

晏銜一直注意著小罐罐,見她神色不好看,趕緊騰出一隻手扶過去。

明明只有百米的距離,鬱蔥就像負重千里一樣。

她脖子上掛了太多東西,基本已經抬不起腦袋了,但還是朝旁邊那座“小山”咧開小嘴,露出一口小白牙。

小貨機的前面有座位,除了他們倆人再無別人,真真的專機。

但她差點沒把自己塞進座位裡去。

是座位窄,還是她佔地面積太多?

她剛把脖子上掛的飯盒、水壺、相機,都卸下來,正要接著脫外衣,就感覺周圍盯著他們的人很多。

她停下動作問道。

“老晏,你看工作人員還在看咱們,是不是想等咱們一脫衣服,就來給搜走?”

“也許只是覺得稀奇呢?”晏銜身子往後微微後仰,被褥就順利地攤在了座位上。

鬱蔥把狗繩拴在扶手上,想了想,一下狠心,道“九十九步都走了,就還差這一哆嗦,咱們再忍一忍。”

索性小貨機已經都裝載完了,就等他們倆人上來就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