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銀玲見公安來了,如同見了親人般撲了上去,迫不及待的告狀。

“公安同志,晏銜就是個瘋子,他見我親家母登門,二話不說就打人,我們出手攔著,他就打我們,我可是她親媽啊!

白藤是他親妹妹,被他親手毀了容!

還有我男人就算不是他親爸,也是養他那麼大的繼父,是長輩,公安同志,要給我做主啊!”

她說的這番話,自然是避重就輕,居心不良。

可陶銀玲這麼上綱上線的一說,其他看熱鬧的人本來還想說兩句,卻都一句不說了。

大家心裡都覺得陶銀玲在幾個子女中,對晏銜是最不公平的,可不公平又怎樣?

陶銀玲是晏銜的親媽,生養了晏銜一場,就算是她提出的要求不合理,那也只能受著。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誰家還沒點矛盾?

不管晏銜有多麼充分的理由與苦衷,公然毆打母親、繼父與妹妹,都會受到指責。

花蛇本來要替老大教訓回去,但看了眼公安,沒有著急解釋,而是抱臂站在門口聽著。

現在越囂張,稍後就越打臉。

母慈才能子孝,母親不慈,也沒有盡到身為母親的義務,憑什麼要老大去孝順她?

好期待舒家人在得知鞏汝婷是女敵特的身份後,丟人現眼的嘴臉。

“砰!”公安踹開木門,掀開門簾走進來。

“舉起手來!”衝在前面的公安都是帝都派來的,被舒家人鬧得腦子直犯迷糊,在進門的瞬間,就紛紛舉起了槍。

“我是隋老特助晏銜,在霍公安去帝都出差時,就接觸過鞏汝婷。”晏銜雙手微舉,讓公安從他的口袋裡拿出自己工作證。

“公安同志,您看看他,這個畜牲這是要殺人啊!”陶銀玲怒氣衝衝的,也跟著進來,見晏銜被拿槍指著,她眼睛斜斜的夾著他看,白眼仁裡帶著三分輕蔑。

小崽子可算是作到頭了。

她蹲在昏迷的鞏汝婷身邊,又道“這是帝都來的米夫人,是我家的貴客,我好吃好喝伺候都來不及,這個畜牲居然把人給打的骨斷筋折,我要他償命!”

“二哥饒命,二哥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不要殺我……”

舒白藤已經不知道自己傷了哪裡,總之她渾身都疼。

她扶著牆艱難的挪進來,看著屋裡混亂的景象,她嘴上裝模作樣地為自己求著情,眼珠子卻滴溜溜地亂轉。

見此,晏銜眼眸微斂,遮掩眼底的厲色。

“你是鬱蔥,鬱特助的什麼人?”公安摸出晏銜的工作證,確認無誤後交給帶隊來的王隊長。

晏銜想起小罐罐,臉色都溫柔了許多,道“那是我愛人。”

“原來女英雄的愛人也是英雄,失敬失敬。”王隊長身體挺直,左手取近道快速伸出,五指閉攏挺直,為表示敬意給對方敬了個禮。

登時,其餘公安一齊把槍口換向,通通對準了舒家人。

陶銀玲腦子裡發出一陣紊亂的鳴響,道“你們公安是要草菅人命嗎?”

舒白藤也驚駭不已,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即使,鞏汝婷四肢被廢,也仍舊被拷上,在押送回去之前,還從她的嘴裡找到一顆毒囊。

“帶走!”